第5章

第5章

他把要送給我的玫瑰花扔進垃圾桶,他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說:

“你有甚麼不滿衝我來,對苒苒動甚麼手?”

“初霽,你別兇她了,我沒事,她雖然說我“勾引”你......推了我,但是她給解氣了就好了。”

琴姌打斷他,假裝勸傅初霽說,“不要因爲我,傷了你們之間的感情。”

傅初霽少見地沒理她,只是看着我的眼神軟了下來。

“原來你是喫醋了?”

我輕扯着嘴角。

“就你也配?”

就在這時,身後的男人喊住我的名字,熟悉的溫柔聲音讓我不禁回頭。

“阿枝。”

“你怎麼在這,怎麼回國了也不告訴我?”

裴紹南鼻樑高 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既溫柔又堅定,身穿一襲潔白的醫生袍向我走來。

每當他開口說話,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彷彿能穿透心靈,帶來無盡的平靜。

“學長。”

我忍住哭腔,輕聲開口。

不愧是大學三年的學長,就是懂我。

在他面前對於壞情緒的僞裝簡直毫無作用,“還在爲你父親的事傷心嗎?逝者已逝,可活着的人要好好活着,相信秦叔叔九泉之下也不想見你這麼傷心的,對不對?”

他說着輕輕摸摸 我的頭。

“你要是不開心的話,今晚一起去散散步怎麼樣?我知道一個地方很適合散步。”

完全無視了一旁還站着的傅初霽和琴姌。

傅初霽站在那兒,臉上保持着一貫的冷靜和從容,彷彿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眼神中那一閃而過的緊張和不安。

怎麼樣?傅初霽?

真相擺在你面前,你還能怎麼不信呢?

“真不想打擾你們敘舊,可是......”

他終於開口,聲音低沉而帶着一絲冷意。雖然語氣平靜,但每一個字都透着隱隱的酸意和不滿。

“裴學長,她已經有家室了,請你自重。”

“哦,是嗎?我看你一直拉着那位小姐的手,還以爲你們早就離婚了。”

他此話一出,他們兩個人臉色都不好看了,傅初霽不動聲色的往前走了幾步。

琴姌臉色愈發不好看了起來,“你別胡說,我和初霽哥哥清清白白,我已經有老公了,你別污衊我。”

剛剛一直保持沉默的我開了口,“馬上就不是了。”

“你說甚麼?”

“我說,你馬上就不是我老公了,還記得我們的賭約嗎?”

“記得,當然記得,可前提是你要證明是真的,你可以證明叔叔已經逝世了,但你證明不了琴姌說的是假話。”

“所以我不可能跟你離婚的,你想都別想!”

我就知道他會這麼說,幸好就做好第二手準備。

“傅初霽,想清楚了,這麼做的後果。”

他的手機“叮叮叮”的傳來幾條信息。

我看着他鐵青的臉色,心裏不自覺的痛快。

“怎麼樣?好看嗎?”

你和琴姌的開房信息,兩人一起出入酒店的監控錄像,以及聊天記錄。

附帶着一句話:““如果不想明天傳出傅氏集團老闆出軌好友妻子”

的消息,就把離婚協議書給我簽了。”

他雙拳緊握,指節因爲用力而發白,手背上的青筋暴起,顯示出他內心的極度憤怒和痛苦。

“秦枝黛,你真是好樣的。”

他氣笑了,我也回了他一個笑臉,“明天早上十點,民政局門口,不要遲到。”

說完我提包就走,而傅初霽卻只能看着裴紹南追我而去的背影。

他轉過身,狠狠地踢了一下旁邊的椅子,椅子發出一聲巨響,摔倒在地上。

臨走時,我對上了琴姌的眼神,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毒,彷彿在盤算着甚麼陰謀。

是深深的嫉妒和惡意。

第二天一早,傅初霽終於是準時到了,我和他全程無話,機械一樣的按照步驟辦完離婚手續。

臨走的時候,他終於開口喊住了我:“秦枝黛,你最好不要後悔,我不會再要一個離過婚的女人。”

我像是聽到了甚麼天大的笑話,忍不住笑出聲,“那你又憑甚麼認爲我會要一個離過婚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出過軌?”

說着我就想走,畢竟我今天下午還有很重要的事。

但當我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坐在他車上時,我還是忍不住嘲諷“你辦事效率很高啊?剛跟我離完婚,就想跟她辦結婚嗎?”

“哦,對不起我忘了,她已經結婚了,你現在只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小三。”

“祝你們兩個長長久久哦。”

我留下這一句嘲諷,甩頭離去。

和傅初霽離完婚後,我頓時感覺身上的重負都減輕了,

從沒感覺過人生是如此的輕鬆。

立馬就打電話約姐妹們晚上出來聚一聚。

“哎喲?我們的“女德榜樣”怎麼今天破戒呀?”

“就是就是,之前可不是爲了不讓老公擔心不和我們出來玩嗎?”

我聽着她們的調侃,苦笑出聲。

“以後不會了,他出軌了,所以我離婚了。”

電話那頭瞬間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兒就爆發出尖銳的叫聲:“x渣男!臭小三!”

“別讓我見到他,不然我一定要親手撕了他!”

我聽着他們憤憤的替我打抱不平,突然覺得好像生活好像也沒那麼苦。

再說了,爸爸留給我的積蓄再加上從傅初霽手上分得的錢,已經足夠我揮霍幾輩子的了。

可是我仍然不想成爲一個只會花錢的廢物,我想要繼續進修服裝設計專業。

但在此之前,我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完成。

下午四點,我正在婦產科門外排號,有時候我也不得不感嘆,

世界真是小,小到我竟然又和傅初霽碰上面了。

他看着我拿着號牌在婦產科外,不過我手上的單子,看着上面顯示的已懷孕兩個月的信息。

他近乎暴怒地捏着檢查單。

“這是誰的?”

我平靜的抬眼,一字一句的說:“反正不是你的,再說了,跟你有關係嗎?”

“秦枝黛,那個男人連你的的孩子都保不下,這樣的男人真的值得嗎?”

“只要你現在把野種打了,跟他斷了聯繫,我們還可以回到從前。”

我看着他微紅的眼眶。

“傅初霽,我們早就回不去了。”

幾句話好像就讓對面戾氣橫生的男人瞬間丟盔棄甲,紅了眼眶。

他目眥盡裂,崩潰質問。

“初霽,我拿好藥了,走吧。”

笑的一臉清純的琴姌自然的攬上傅初霽的手臂,看見我的眼神中染上了厭惡。

“秦枝黛,你嫌棄我髒,你又幹淨到哪裏去?”

她路過我,留下這一句話。

我笑笑,傅初霽怎麼你罵起自己來也是不留情。

進手術室前,麻醉開始發揮用。

我陷入了了場回憶的夢境。

就在琴姌訂婚的那天晚上,傅初霽喝的爛醉回來,

根本不顧我還生着病,癱倒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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