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指揮使也會害羞

“小師妹,你幹嘛跟着我啊?”

裴奕三步兩回頭,見時歡想的出神,他用胳膊肘杵她的腰,“莫非是被我感動了,當真在認真考慮成親的事兒?”

一聽成親二字,直讓時歡打了個激靈,也瞬間被拉回思緒來。

“裴大哥……”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說過,沒進錦衣衛之前絕不會考慮終身大事,沒關係,裴大哥等你。”

她這個一根筋的竟然還發過這樣的毒誓?

時歡差點兩眼一翻昏過去,這姑娘得有多倔啊。

“秦君九下了最後通牒,我當然要珍惜時間儘快破案,我哪是跟着你,我要回六扇門。”

想到姓秦的,時歡腦子裏靈光一現,“裴大哥,你也知道我落水後腦子總是不清不楚的,你能不能幫我想想,我和秦君九以前打過交道?”

“秦君九,秦君九,你就那麼在乎他?”

裴奕俊臉上漸漸浮現出幾分冷意,扣住時歡手腕時,也沒意識到自己的力氣大到弄疼了她,“你不是說只是敬佩他的破案能力,只是想成爲錦衣衛嗎,阿歡你騙我!”

時歡眉頭微皺,眼神盯着被他扣住的手臂,很疼,但她沒吱聲。

裴奕察覺,忙鬆手,看到她白皙的手腕被他勒紅,他手忙腳亂的不知該如何解釋,“我,我……”

“我和秦君九之間,是不是發生過甚麼?”

她的聲音冷了幾分。

雖然是師傅的女兒,是整個六扇門備受寵愛的‘公主’,但時歡給人的感覺就是單純可愛,裴奕甚麼時候從她的臉上看到過冷怒?

沒錯,和秦君九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冷怒。

還說不是喜歡他,瞧,這就開始學他的脾氣態度了。

“我不知道。”

看着裴奕賭氣離開,時歡無奈嘆了口氣,沒辦法,眼前只有靠這人得知真相,她只能軟下來性子。

“裴大哥既然不想說,好,阿歡不強迫你,我親自去問秦君九就是。”

看她步伐加快,裴奕忙將她拽回來,“你一門心思想進錦衣衛,三年前你得知秦君九出任務將九死一生,你喝多了酒衝到城門前將他攔下,你對他發誓此生一定會進錦衣衛,否則終身不嫁!”

裴奕閉着眼睛一口氣彷彿說了一段悽慘的愛情故事。

搞的時歡都蒙了,她究竟喜歡的是錦衣衛,還是衛裏那個人?

“秦君九呢?他怎麼說?”

“沒搭理你。”

時歡差點被氣吐血,一路衝進六扇門時眼底都帶着S氣。

見她直奔統帶房間,裴奕拽着她的袖口死活不肯鬆手,“不是說我告訴你的話就不去問他?”

“我找他查案!”

時歡頭也沒回,大步向前,本能掙脫開裴奕的禁錮。

裴奕沒想到她的力氣會這麼大,看着她氣呼呼的背影,他怔了半晌。

怎麼一個人失了憶,性子也跟着變了?

“大人?”

時歡在門口叫了兩聲,沒有聽到回應,又沒看到他隨身的標配瑾餘和趙闖,心急之下推開門就闖進去。

這間房她來過無數次,很顯然秦君九住進來後除了打掃一遍之外並沒做大的改動。

前廳沒人,她本該出去,可雙腿像是不聽使喚似的,待反應過來時已經走進內室。

入眼,一個**上身的男人正靠在浴池旁。

周圍霧氣嫋嫋,男人額頭有緊密的汗珠,長髮溼漉漉貼在肩頭,健碩的胸膛孔武有力,完美的腰線和腹肌,絕對是她見過那麼多男人中最完美的。

“還不閉上你的眼睛出去!”

秦君九的衣服丟過來擋住時歡整張臉時,時歡看到了他突然張開富有S氣的眼神。

“身爲女子怎可隨意進入男子的房間,還有,沒有人教你敲門嗎?”

直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停止,時歡緩慢的把衣服拿下來,悄悄睜開一隻眼睛,發現他已經從浴池裏出來並穿上白色裏衣,她索性將兩隻都睜開,“我敲了,是大人沒聽見。”

況且,爹以前的房間裏沒有浴池。

見秦君九耳垂微紅,沒想到一個S人如麻的錦衣衛前指揮使也會害羞。

她忍住笑,“卑職發現了線索,想第一時間告訴大人,但既然大人沒空,那卑職待會再來。”

“站住!”

秦君九冷眸張開,像是巨獸在暗夜裏抬起頭了頭,許是許久沒說話,他嗓音有些啞澀。

“過來。”

時歡剛轉身,聽到他喊話忙又轉過身來,原以爲是大人要聽她的線索,卻見他突然背過身去,露出背脊上一個長達二十公分的傷口。

“大人?”

“瑾餘不在,你來替我上藥。”

接過他丟過來的藥瓶,時歡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嗯,是這味。

秦君九的傷口在後背後腰處,他一個人的確沒辦法上藥,時歡拿着藥瓶走過去時纔看真切,他的傷口原本是癒合的,但因爲劇烈運動導致崩開,此刻還在滲血。

縱使她看慣了不少屍體傷口,還是被這觸目驚心的一幕嚇到,因爲秦君九從始至終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更沒哼一聲。好像受傷的人不是他。

“藥粉灑在傷口上立刻滲透,還有茲啦聲,大人,這一定很疼吧,你的臉怎麼連紅都不紅一下?”

看着女子雙臂纏繞胸前,細緻溫柔的爲他纏繞繃帶,秦君九端正坐着,依舊是冷冷的腔調。

“本座也是第一次看女子窺探了男子的身體,臉不紅心不跳的。”

時歡衝他怒了努嘴,“大人忘了,我是法醫。”

意識到她已完美收尾,秦君九轉過身來,將散落在腳邊的衣服穿戴好,

抬眸時剛好看到時歡瞪大眼睛仔細看着他的動作。

她邪勾起春。

“這麼好看?不如時捕快再多看一會兒?”

被調侃的時歡被拉回思緒,忙後退兩步後,小跑回門口,撿起地上他剛纔丟過來的衣服,“大人真會玩笑,這四月的天陰冷潮溼,大人還是快穿上吧,莫着涼。”

“是啊,四月天,河水應當冰的很纔是,特別是下過雨的夜晚,時捕快的身體素質倒是好。”

得,又在點她涉案?

“大人這話甚麼意思,卑職雖然是衙門裏小小的捕快,但也算是朝廷命官,爲朝廷效力,提高卑職的身體素質是卑職分內之事,況且,我也是受害者。”

說到最後幾個字時她眼巴巴的瞧着他,好像被冤枉是多麼委屈似的。

“可有看過大夫?”

時歡一怔,片刻才明白他話中含義,忙點頭,“找過了,爹和娘找了京城大大小小七八個大夫吧大概,都說是泥水太久,缺氧所致,興許以後會自覺想起來,但也許這輩子也會想不起來。”

秦君九點點頭,走到桌子前將卷軸打開,一邊看着案卷一邊問道,“說吧,查到了甚麼線索?”

時歡以爲和他聊了這麼幾句家常,他的態度不說溫柔至少也和藹一些,結果還是這麼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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