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戲耍白蓮花

就在這時,一個穿着睡衣的中年女子從門口走進來。

她迅速蹲下,捂着臉一臉驚恐地看着蔣婉兒,眸光瞬間盈滿淚水,“你……你不要過來,不要打我……”

可手還沒有碰着對方的毫毛,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怒叱:“這都是幹甚麼!”

蔣婉兒回頭一看,正是面色鐵青的孫月茹站在門口。

蔣婉兒立刻委屈地告狀:“媽,你看蔣安笙……”

母親一向不喜歡蔣安笙,說不定會狠狠懲罰她一頓。

“閉嘴!”孫月茹瞟了眼地上的狗食,目光最後落在一臉淚水縮在地上的蔣安笙身上,她心裏知道蔣安笙沒表面那麼傻,但這個時候不能揭穿。

反正她只在蔣父面前維持‘慈母’人設就行,後天就把蔣安笙嫁到墨家,眼不見心不煩。

“媽……”蔣婉兒甚麼時候被母親呵斥過,此時委屈地不行。

“婉兒,兩日後她就要出嫁,墨家向來家規森嚴,到時候發現要娶的媳婦身上有傷,咱們不好解釋。”

孫月茹的一句話猶如當頭一棒,敲得蔣婉兒渾身一震,她慢慢冷靜下來,怨毒的眼神直直地盯着蔣安笙。

確實,墨家是三大家族之一,她們根本惹不起,原本要迎娶的是大姐蔣瑤,她們移花接木,本就冒着風險,若是被發現,到時蔣家怕是在雲城再也混不下去。

想到這,蔣婉兒一陣後怕,背後都是冷汗。

她咳了兩聲,恨恨地瞪了蔣安笙兩眼,

“把她關起來,兩日內除了水,任何東西都不要給她喫!”

孫月茹聽到這話也沒有阻止,這是故意要虐待她。

所有人都以爲蔣安笙是個傻子,只有她心裏清楚,蔣安笙一點都不傻。

在蔣安笙幾歲的時候,她找人販子想把她賣到山裏,要讓她一輩子生不如死。

結果,人販子剛把她抓上車,就聽她大聲喊救。

思路清晰,語氣流暢,一點都不像傻子。

叫喊聲喊來了很多村民,人販子只好灰溜溜地跑了。

回來跟他說這件事,孫月茹心裏一驚,立刻給了人販子五十萬,作爲封口費。

所以她一直瞞着蔣呈這件事,只說蔣安笙的病越來越重。

如果不是墨家要娶媳婦,她也不會同意蔣安笙回來。

墨家的少爺,傳聞性格殘暴,凡是靠近他的女人都會被虐待。

她纔不會讓她兩個寶貝女兒嫁過去受罪。

等孫月茹她們走後,蔣安笙才站起身,迷茫的眼神瞬間清明,幽幽閃過一絲冷光。

地下室光線昏暗,看起來有些陰森可怖。

墨家的人後天過來,她對墨太太這個位置毫不感興趣。

她來雲城,只是想找到外公留下的醫書,和查明他和母親的死因。

她身上有一個蔣家玉佩,是外公留下的遺物。

玉佩其實是一對。

找到另外一半,就能知道玉佩裏面的祕密。

蔣安笙拿出行李,準備換衣服的時候,忽然臉色一變。

口袋空蕩蕩的。

她的玉佩不見了?

蔣安笙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立刻打開行李翻找。

沒有,都沒有。

所有東西都找了一遍,沒有發現玉佩的影子。

蔣安笙坐在地上,緊皺着眉頭回想。

難道沒帶過來?

不,不可能,玉佩對她很重要,她一直都隨身攜帶。

她回想今天發生的一切。

下了火車後,就直接回蔣家,沒去其他地方。

除了……火車上那男人。

對,一定是他。

除了他,沒別人和自己近距離接觸過。

這個玉佩對她很重要。

絕對不能丟。

她要想辦法找到那個男人。

還好她記性不錯,記得那男人長相,等後天事情一結束,她就去找那男人。

以墨家的地位,要是娶個傻子回家,簡直是讓大家看笑話。

——

兩日後。

蔣安笙原本打算墨家來人,看到她是傻子後會直接取消這場婚姻。

誰知道,他們直接帶着她回了墨家。

蔣安笙一路低着頭,裝作害怕的樣子,乖巧地被人帶到一間裝修精緻的房間。

“少夫人,有事直接喊就好。”

張媽微笑着臉,站在門口囑咐。

蔣安笙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等着張媽離開,這才推開門進去。

屋裏昏暗,窗簾緊閉。

蔣安笙嗅了嗅,雖然很淡,但她還是聞到了中藥味。

中藥味的配方很霸道,看來這人確實病的不輕。

蔣安笙剪瞳般清澈的雙眸警惕的看向牀中央。

那裏明顯睡了一個人。

難道這就是她的丈夫?

她心頭突突地直跳,小心地走向牀邊。

蔣安笙站在一旁,安靜半晌,卻感覺不到那人的氣息。

她皺着眉,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摸索那人的手腕。

就在下一秒,一股寒氣襲來。

電光火石間,一雙冰冷刺骨的大手撫上她纖細的脖子。

“你就是蔣家的小女兒?”

蔣安笙臉色微變,手上銀針翻轉,直擊朝男人面門刺去!

誰知那人動作更快,往後一閃,藉着一點月光,墨時琛認出了面前的人。

深邃的眼眸裏閃過一絲戲謔,這丫頭果然是在裝傻!

電光火石間,男人扣住她的手,往前一扯。

蔣安笙措不及防,手中銀針被他劈手打掉。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被他壓在牀上,溫熱的氣息拂面而來,落在蔣安笙的耳畔,燒的她耳垂通紅。

“你是誰?”

稚嫩柔軟的小東西在他懷裏掙扎,墨時琛眼底閃着細碎的光。

很快耳畔響起了一道幽幽如焦尾鳴箏的聲音。

“出現在這個屋裏的,你覺得會是誰,你這是想謀S親夫嗎?”

是啊,出現在這裏的,也只有她的新婚丈夫。

蔣安笙被他死死壓制着,她緊繃着身子,瞪着面前的人:“你好重,我喘不過氣。”

墨時琛笑色淡淡:“是麼,我覺得枕着挺軟乎的。”

無恥!

蔣安笙恨恨磨牙,她忍着氣,剪瞳般的眼眸染上水霧,淚濛濛地盯着墨時琛。

墨時琛對上她氤氳的眼眸,心頭一跳。

這丫頭纔剛十九歲,是不是有點太欺負她了?

少女的聲音帶着委屈的較弱:“可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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