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怎麼不裝了?

話音未落,蔣安笙張嘴就朝墨時琛的頸項咬去!

“嘶!”

“你……”

墨時琛猛地止住突然拔高的聲調,他眼中寒芒微閃,如玉般的手猛地扣緊了蔣安笙的脖子!

他手上力氣極大,掐的蔣安笙眼珠圓瞪,瞬間便透不過氣來。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管家忠叔的聲音傳來:“少奶奶?”

墨時琛立時抽手,躺回了牀上,哪有一絲剛纔的戾氣。

蔣安笙重重地喘了兩口氣,一雙黑眸閃過一絲異色。

敲門聲愈發急促,蔣安笙整了整衣服頭髮,前去開門。

一開門,便瞧見忠叔緊張地掠過蔣安笙,直往屋裏瞅。

蔣安笙也跟着他眼神亂瞅,好奇地問,“你在看甚麼呀 ?”

忠叔不自然地咳了咳,收回了巡視的目光,小心翼翼地問道:“少奶奶,可是發生甚麼事了?”

蔣安笙眉眼彎彎,一派天真 ,“阿笙要喫糖,屋裏有好多糖,好甜好甜。”

忠叔心中疑惑,盯着蔣安笙天真爛漫的樣子,似是在揣度她話中真假。

蔣安笙卻自顧自說着,“阿笙要喫糖,喫完糖要睡覺,阿笙好睏!”

看問不出甚麼話,忠叔淡淡地道,“那少奶奶早點休息,有甚麼事喊我。”

門關上之後,蔣安笙微微喘了口氣,她慢慢走到牀邊,正想坐下休息一會,突然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擰着眉看向牀上的墨時琛。

她重新伸手,握住了墨時琛的手腕。

凝神半晌,眼睛猛的一睜,不過一時功夫,這脈象怎麼跳動這麼快!

莫不是……

蔣安笙心有疑慮,下意識便伸手往墨時琛心口摸去。

躺在牀上的男人倏忽睜開雙眼,直勾勾地盯着蔣安笙。

蔣安笙驚得下意識想要縮手,突然手腕被一雙大手捏住 ,墨時琛懶洋洋的聲調宛如從寒冰中淬鍊而出,“你想做甚麼?”

“我……不做甚麼。”

蔣安笙怯生生地瞧着墨時琛,眼下情況不明,還是裝傻爲妙。

“哦,是嗎?”墨時琛一瞬不瞬地盯着蔣安笙 ,那眼睛像是盛着滿屋子的銀輝,讓她心跳驟然加速。

她總覺得,她好像見過這雙眼。

面前的男人突然身形一抖, 墨時琛身上沒由來的有一股燥熱湧了上來。

蔣安笙覺得那雙抓着她的手,突然變熱了。

蔣安笙心中的疑慮越來越深,身體向前傾了傾,對着他的脣邊聞了聞。

這和剛剛她聞到的奇怪味道一樣,是和東莨菪鹼的味道。

這東西比迷.藥更純一點。

和東莨菪鹼提純不容易,想必搞到這東西也花了不少力氣。

“你嘴邊的藥味,好臭。”蔣安笙眸光一轉,裝傻提醒。

墨時琛攥緊拳頭忍耐着身上灼燒的滾燙,凌厲的視線落在蔣安笙身上,隱約帶着幾分審視。

他知道有人在兩個小時之前給他下了藥,爲了讓他成功洞房,也是費盡了心思。

現在藥效開始發揮。

但這點藥效對他來說還不足以迷倒他。

這丫頭很聰明,僅僅是聞了聞就知道他中了藥。

年紀還是小,不懂怎麼隱藏自己的情緒。

這丫頭剛剛的眼眸裏閃過幾分幸災樂禍。

那雙純淨的眸子,像星辰般耀眼,又帶着狡黠,像只小狐狸。

墨時琛嗤笑一聲,轉身摁下壁燈和一旁的警鈴。

昏暗的房間,瞬間亮了起來。

蔣安笙下意識地眯上眼,等她眼睛適應之後,緩緩睜開。

抬眼望去,那男人露出立體精緻的五官。

高挺的鼻樑下嫣紅的雙脣,淡淡的抿着。

絕色姿容,在燈光中,襯的他衿貴清冷之極。

但蔣安笙卻無暇欣賞,相反,眼角冷不丁抽搐了一下。

“是你!”

他是火車上那個男人!

還是她的新婚丈夫!

蔣安笙想要儘快找到這個男人,拿回玉佩。

但是……

再見不需要這麼快的。

而且還是這種情形下。

蔣安笙知道自己要替嫁給一個身患重疾,冷血暴戾的男人。

她之前也調查了很多資料,卻萬萬沒有想到會是他。

那日在火車上,救了他之後還幫他清理了受傷的傷口。

當時想着,反正也沒下次機會見面。

所以就沒遮掩身份。

他這樣聰明的一個人,必定知道自己是在裝傻。

那她剛剛的裝傻行爲,在那眼裏肯定很蠢。

墨時琛看着她白皙恬靜的容顏此刻帶着囧意,嗓音如清泉般冷澈開口:“認出我了,怎麼不繼續裝傻了?”

他清冷的眸中露出幾分玩味,空青調查後告訴他,蔣家讓一個傻子嫁過來。

而他本意也是娶這個傻子,這正和他意。

男人此時下了牀,一米八八的高個,佇立在牀邊。

手指嫺熟的解開襯衫上的法式紐扣,紐扣被燈光一照,顯出了濃藍璀璨的光影。

蔣墨兩家婚事,是老一輩定下來的,京都有三大名門,四大豪門。

都說墨家少主,手段凌厲,年紀輕輕就在雲城隻手遮天。

但見過他的人,少之又少,加上傳聞他喜歡虐打女人,身患重疾。

就算是豪門世家的名媛也沒人敢嫁過來。

孫月茹精心培養兩個女兒,就是隻想讓她們嫁到豪門,不想她們被虐打。

所以想到了蔣安笙,把她從鄉下接回來替嫁。

就算到時候被打死了,也沒人關心。

所以,給蔣安笙傳遞的信息裏,覺得她要嫁的那個男人,應該是長得又醜又病病秧秧的那種。

可眼前這個男人,長相絕倫,彷彿奪盡了春花秋月的風情,高山深海的凌厲。

冷酷和邪魅,這本來不應該綜合在一起用的詞語,被他淋漓盡致的展示着。

這個男人俊朗的天怒人怨。

彷彿感覺有視線在自己身上巡視,男人挑眉看了她一眼。

四目相對,蔣安笙清了清嗓子,移開目光,直接伸出右手到他面前,“把玉佩還我。”

墨時琛薄脣輕彎,放眼整個雲城,這麼理直氣壯問他要東西的,除了她沒別人了。

此時垂着眉,他淡淡的掀了掀脣:“理由?”

理由?

那本就是她的東西,還需要甚麼理由。

蔣安笙氣惱地瞪了他一眼:“那是我的東西,上面還刻了蔣字。”

“是嗎?但現在是我的了。”

“你……”

話還沒說完,只前眼前的男人,身形抖了抖,彎腰扶着牀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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