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皇后的本分

未免節外生枝,蕭謹下令快加快行程,不出五日便順利回宮。

得知皇帝遇刺,太后震怒,下令徹查,暫且不表。

寧嬪娘娘爲照顧皇上衣不解帶,如此癡心被傳爲佳話,而本該侍疾的中宮皇后卻始終稱病,椒房殿宮門緊閉,只有張太醫每隔幾日去請脈。

到了十五那日,皇后甚至將皇帝拒之門外,蕭謹因此大發雷霆,甚至揚言要廢后。

一時間謠言四起,可沈清詞終日昏昏沉沉躺在牀上,如何都顧不上了。

試藥兩次方成,第一副藥過於兇猛,傷了她根基,以至於修養數月纔算是大好。

沈清詞踏出椒房殿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向太后請安,好在太后並不怪罪,拉着她提點了些宮中近事,言語之中盡是對寧嫿的不滿。

蕭謹藉着侍疾有功的名頭晉升寧嫿爲妃,遷居至貴妃才能住的昭陽殿。

寧妃娘娘在宮裏出盡了風頭,對太后多有不敬。

拜別前,太后讓宮女鶴蘭端出一壺酒,道:“這是御膳房新進的杏花白,去年春天便埋下的,放了一年,料想皇帝還沒嘗過滋味,便由你親自送去吧。”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酒是剛溫的,務必請皇上趁熱喝。”

太后言語似乎頗有深意,沈清詞卻沒有細想,應聲答應,拿着那杏花白去了未央宮。

到了未央宮,沈清詞腳步越放越慢,時隔幾月沒有見到蕭謹,她不由得扶了扶髮髻,整理下衣衫。

本以爲會被拒之門外,沒想到通傳的人剛進去,李公公便笑着出來迎接她。

沈清詞看了看日頭,吩咐道:“知夏,你先回去煎藥,我稍後就回。”

“是,娘娘。”

沈清詞端着杏花白進去時,蕭謹正站在書桌前練字。他寫得一手好字,蒼勁有力,矯若驚龍,有兼納乾坤之勢,讓人不由得讚歎。

“皇后怎麼有空來了。”

沈清詞端莊一禮:“臣妾參見皇上,這是御膳房新進的杏花白,太后娘娘特意命臣妾送予皇上品鑑。”

蕭謹終於肯抬眼看她一眼,語中帶刺:“言下之意,若不是託母后的福,朕還見不到皇后。沈清詞,你好大的威風啊。”

看來是爲了十五的事情生着氣。

沈清詞莫名好笑,抬眼回他:“臣妾並無此意,確是得了易傳染的病症才避而不見,皇上若不信,可問張太醫。”

沈清詞臉上掛着的笑容讓蕭謹有些愣怔,自大婚起,他好像從未見她這般模樣。

“朕爲何要問。”蕭謹不自然地轉過頭去,坐到桌案旁,道:“酒放下,你可以走了。”

沈清詞猶豫片刻,上前拿起酒杯斟滿:“這是母后剛溫好的酒,還請皇上趁熱喝。”

蕭謹幾不可察地嘆了口氣:“既然如此,朕便嚐嚐吧。”

他接過酒杯一飲而盡,一股暖流順着喉嚨下肚,驀然感到一陣燥熱,他只當酒勁,沒有在意。

蕭謹扯扯衣領:“你別以爲攀上母后我便對你奈何不得。既然千方百計要當朕的皇后,那便做好你的本分,斷沒有你來拒絕朕的道理。”

“是。”

“也別以爲朕不知道你們的那些小算盤,甚麼鳳格之命,真當朕如此好糊弄。”

說話之間,蕭謹抬頭,沈清詞還是那張淡淡的臉,彷彿甚麼都不能激起她的情緒,頓時一股無名之氣湧來,乾脆伸手掐住她的下巴,湊近道:“你就不能換個表情跟朕說話?”

怎麼又生氣了?

沈清詞對他的怒氣感到莫名其妙,又發現蕭謹的臉近在咫尺,這還是他第一次離得這樣近……

沈清詞的臉不知是羞紅還是被掐得通紅,不自在地轉過頭去。

聞着沈清詞身上好聞的氣息,蕭謹感到一股熱流湧向下腹,他情不自禁地靠近她,有種越來越強烈的衝動……

等等,不對勁!

他反應過來,隨即大怒,猛地用力掐住她,吼道:“沈清詞!你給朕喝了甚麼?!”

“咳咳、是太后的,梨花白……”

“你撒謊!”藥性上來的很快,蕭謹怒不可遏,“好啊,沈清詞,竟敢下藥,你就這麼放、蕩,這麼想要男人嗎?”

沈清詞也反應過來,她雙手用力推拒蕭謹:“皇上!你冷靜一點,咳咳咳、不是我!”

“既如此,我便滿足你……”藥性太過猛烈,不過片刻,蕭謹雙眼通紅,下手粗暴,儼然已經失去理智。

沈清詞微弱的掙扎毫無意義,她無助地牢牢抓住衣領,不想讓蕭謹看到那道傷疤:“不、不要……”

“裝甚麼貞潔烈女,你不就想要這樣嗎?!”

“不是這樣的,蕭謹你冷靜……啊……”

沈清詞抓得太緊,蕭謹乾脆放棄,不待褪盡她衫裙便開始了一場單方面的暴行……

……

等沈清詞蹣跚着回到寢宮,已經是第二日清晨。

知夏抽泣着爲她擦洗身體,滿身的淤痕見之可怖:“娘娘,皇上他……他怎麼可以這樣對你……”

沈清詞拍拍她的手安撫,甚麼都不想說,閉上眼睛沉沉昏睡過去,只有眼角劃過一道幾不可察地淚痕。

送酒一事讓帝后順利圓了房,卻也讓兩人關係降至冰點,蕭謹以皇后失儀將沈清詞禁足,到了十五,蕭謹乾脆大搖大擺召幸寧妃,寧肯違背祖制也要讓沈清詞不痛快。

沒過兩月,昭陽殿便傳出了寧嫿懷孕的消息。

一時間舉宮歡慶,皇帝下令大擺宴席,將昭陽殿上上下下賞賜個遍。

夜宴當日,羣臣來賀,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皇上,臣妾有個不情之請。”宴會開始不久,寧嫿突然跪在蕭謹面前爲沈清詞求情,說:“皇后姐姐已被禁足良久,就請皇上看在臣妾懷有身孕的面子上,寬恕她吧。”

一聽到沈清詞,蕭謹臉色微沉,到底還是答應了寧嫿的請求,要求皇后務必要前來赴宴。

沈清詞稍作收拾,姍姍來遲。

她一身淡雅裝扮,略施粉黛,與寧妃華麗繁瑣的宮裝形成鮮明對比,但她氣度高雅,端莊大方,一雙鳳目清亮,竟是半點不輸正春風得意的寧嫿。

沈清詞讓知夏呈上一份精緻糕點,說道:“本宮來得匆忙,不及準備賀禮,聽聞寧妃喜食芙蓉糕,剛巧宮中有位婢女很是在行,便讓她做了些,聊表心意。”

本以爲今晚能豔冠羣芳的寧嫿早在看到沈清詞時便不快極了,臉上卻掛着柔媚至極的笑容,道:“臣妾最愛喫這芙蓉糕,多謝皇后娘娘。”

從皇后入席開始,蕭謹便一言不發地喝着酒,只有寧嫿湊上去時才露出個笑臉。

沈清詞獨自坐在一旁的席位上,暗暗數着時辰,等待着這不屬於她的熱鬧散場。

正走神着,突然,寧嫿捂着肚子倒了下去,開始痛呼:“啊……好痛!”

“寧妃,你怎麼了?”

“臣妾的肚子……好痛……”不過幾息,寧妃裙襬已經見紅,蕭謹將她打橫抱起,焦急地往昭陽殿走去。

“來人,傳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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