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的心尖寵從來都不是她

姜離臉色愈加蒼白,仰頭望着他,熟悉的五官,但是卻又極其的陌生。

“紀攸。”她的指甲深深的掐進手心裏,深呼了口氣才讓情緒稍微穩定下來,“你之前說過不會動姜氏的,更何況,當初是我爸爸收養了你,不然你們紀家早就沒了。”

當初紀家父母忽然出車禍身亡,緊跟着就是虎視眈眈的親戚開始肆意瓜分,年紀尚幼的紀攸被送到孤兒院,孤身跑出來蹲在路邊的時候,恰好被他們撞見,從此成爲姜家的養子。

幾年後,紀攸以黑馬的姿態大刀闊斧的劈開一片屬於他自己的商業領地,如今的紀氏更是不可小覷。

可這句話像是刺痛了哪根神經,紀攸原本沉涼的眸子變得更加的陰戾,他手掌收緊,攥住她的下頜,冷笑道。

“是啊,多虧你爸爸,不然的話我也不知道,當初我父母出車禍身亡,就是因爲你爸爸參與的結果,我可真得好好感謝你們。”

紀攸厭惡的甩開她的下頜,每個字都像是蘊着無數濃烈的厭憎,“尤其是你這個姜家大小姐。”

字字譏諷嘲弄至極。

姜離渾身像是潑了冷水,每個訊息都足夠讓她腦子嗡的一聲崩斷了那根弦。

怎麼會?

她爸爸怎麼會參與當年的那場車禍呢。

絕對是個誤會!

手腳都變得冰冷僵硬,她腹部有些微微的抽痛,臉色變得更爲寡白,咬緊牙關說道:“我爸爸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不可能?”

紀攸冷笑了一聲,“這種話還是留給公安機關說吧。”

他一把錮住她的手腕,絲毫不留情的把她拽上車。

姜離踉蹌了幾下,腹部卷痛的似乎更爲厲害,她微微用力的攥緊了紀攸的衣服,聲音都比剛纔低了許多,更像是帶着幾分的哀求。

“我今天不能去輸血。”

“等過幾天好不好?過幾天我一定去給她輸血。”

醫生說她現在有些嚴重的貧血,如果再輸血的話,不光是對病情不好,更是影響胎兒的發育。

可手卻被甩開。

後視鏡裏的女人蜷在座位角落,身體微微弓起,看着似乎極其痛苦。

紀攸雋冷的五官看不出來任何的情緒,唯獨那攥着方向盤的手繃的有些青筋泛起,可卻薄脣緊抿,直接踩下油門。

……

醫院內。

姜離的嘴脣蒼白的沒有血色,手臂上也都滿是針孔,甚至都快找不到扎針的地方了。

輸血處的大夫有些爲難的說:“您的身體看着不是很舒服,要不要先去看看?”

姜離的手攥的泛白,頓了好久,才垂眸伸出手臂,“不用了,抽吧。”

剛纔的話至今還在耳邊迴盪,他說——

“曉曉今天是至關重要的手術,如果出問題的話,別說是姜氏了,你爸爸我也會親手把他送進監獄。”

醫生還想說甚麼,可也只是嘆了口氣。

一管血抽完,她的臉色更加蒼白,心臟像是心悸一樣,心跳越來越快,有些心慌的眩暈。

“小心點。”旁邊的護士緊張的扶住了她。

醫生皺眉,“姜小姐,你的身體不能再抽了,再抽的話很難保證會不會出問題。”

“雖然救人是好意,但是總得是保證自己身體的前提下。”

姜離攥了攥手,看向門外,自始至終他都不肯進來,冷着臉似乎在跟甚麼人打電話。

小護士看向門口,有些遲疑的問:“要不問問您丈夫?”

眼眶有些酸澀,她仰了仰頭才把眼淚逼回去,彎脣苦笑了一下,“不用問他,繼續抽吧。”

兩管血換來姜氏喘息的機會,這筆買賣不虧。

第二管抽完,她眼前眩暈的更厲害,手指冰涼的有些過分。

“紀總。”耳邊有聲音,似乎是有人進來了。

眼前昏黑的她只能辨別出來一個輪廓,下意識伸手拽住他的衣服。

“紀攸。”

姜離幾乎站不穩,全部的力氣抓住他的衣服,額頭上是細細密密的汗水,疼的身上打顫。

紀攸頓住,眉頭皺的更深,他原本只是進來看看情況,可誰知道看到的卻是這樣的一幕。

原本驕縱到骨子裏的人,現在嘴脣沒有一丁點的顏色,攥着他的衣服說:“紀攸,我疼。”

紀攸心臟一陣說不上來的悶躁。

“你怎麼回事?”他辨別不出來眼前的人是不是裝的,一向是生龍活虎的人,怎麼會抽兩管血就變成這樣。

他下意識伸手去攙她,可在手伸出的時候,又煩躁的收回,咬牙道:“不過就是抽了兩管血,你還想演到甚麼時候?”

緊跟着譏諷的說道:“想要借這個機會,讓我放棄收購姜氏?還是想拖延離婚?”

“我差點忘記了,你不是最擅長做戲嗎,當初這場婚姻不就是你做戲做來的,你這演技不去娛樂圈真是委屈你了。”

每個字都像是錘子狠狠的錘在心臟上,一下下的,讓心口的窒息更重。

姜離脊樑繃緊,那種疼痛像是貫穿骨頭的疼,連帶着腹部都一陣抽搐卷痛。

她疼的意識幾乎快不清了,手抵在腹部,喉嚨是壓抑的疼痛,孩子,不,孩子……!

她下意識伸手按住腹部,咬緊牙關,“紀攸,送我去……”

可話沒說完,門外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紀總,不好了!喬小姐非要見您,不肯動手術。”

剩下的話,紀攸根本沒聽清楚,幾乎下意識的甩開她的手,徑直出去,腳步有些急促的着急。

手猛然被甩開,姜離踉蹌了一下,身體不受控制的撞到了後邊的桌子上,腹部疼痛的更是厲害,大滴大滴的汗水滾下來。

她彎腰蜷着,雙腿都在止不住的顫,似乎有股暖流湧下,聲音都帶着顫意,“紀攸,我肚子疼。”

可門口空寂寂的,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她大口大口的喘息,耳邊一陣嗡鳴,甚麼都聽不清了,只是憑藉着本能,近乎哀求的說道:“幫我叫醫生,”

眼前的重影似乎在交疊,耳邊有急促的聲音,可最後驟然陷入黑暗,甚麼都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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