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大哥一連串的操作直接幹懵了。
前一秒我還在心裏感嘆大哥對我的熱情,這一扭臉,提着拖把就跑了,盆還給我摔裂了。
這大哥是突然一股屎意湧了上來,急着上廁所去?
我嘆了一口氣,“搞甚麼呢這是...”
我回到宿舍,專心搞起了衛生。
不得不說趙哥真是一個愛乾淨的人,我們這宿舍比起其它男工的宿舍,那簡直乾淨的不像話。
我拿着抹布擦了一圈,幾乎沒甚麼灰塵。
在打掃到趙哥牀鋪的時候,我發現這大夏天的趙哥竟然還蓋着冬天的厚被子,也不怕熱出痱子?
......
一下午的時間,我把宿舍裏裏外外都打掃了一遍,不是我吹牛,就這衛生標準,要是裝修能好一些,堪比星級酒店了。
我看了一眼時間,這都晚上七點了,也不見趙哥回來。單位有沒有飯堂我也不知道。
得,泡個泡麪打發一下吧。
我端着紅燒牛肉麪,站在宿舍窗前,裏面放了幾片從鄉下帶上來的臘肉。
一口泡麪,一口肉,別提多香了。
那滋味,就算是現在給我一碗肥腸面...
我...
還是會換的!
我喫着泡麪打量着窗戶外面的景物,這單位還真是夠大的。宿舍樓後面竟然還有一排房子。
這些房子都是紅磚、木頭砌的平房,房頂也破破爛爛的,估計是廢棄了當庫房用的。
這排破房子佔這麼大的地,爲甚麼當初拆的時候不連着一起拆了,一起蓋成新的多好。
我吸溜了最後一口泡麪,太陽也慢慢下山了,天色暗了起來。
那排破房子因爲沒有人住,沒點光亮,太陽一落山,好像就隱祕到了黑暗裏。
忽然一個影子,在倉庫的一個房間裏一閃而過。
那個房間的木窗還輕輕晃動了兩下。
這破房子有人住?
我盯着剛纔出現人影的那間屋子又看了幾分鐘,如果真有人住,天都黑了,怎麼不開燈?
是我喫飽了撐的,看錯了?
“嗝...”
我打了一個飽嗝,轉身把泡麪桶扔進了垃圾桶裏。
“八點了,趙哥還沒回來。”我嘟囔了一句,躺在牀上刷起了視頻。
外面不知道甚麼時候颳起了風,這夏天晚上的風一直對着我小腿吹,吹的還冷颼颼的。
我起身打算關上半扇窗戶。
可是我的手觸碰到窗戶的那一刻,我看到不遠處的庫房,正對着我的那間屋子,亮起了暗黃的燈。
一個身穿紅衣的女人跟我一樣站在窗前,額前的劉海長的擋住了她半張臉。
她在看着我。
盯着我。
夏夜的風,吹過窗戶,灌進了我的衣領裏。
我看着那個女人,她抬手,握住了窗戶上的把手。隨着她抬手的動作,寬大的袖口滑落了下來。
露出了她兩條白的如同幹骨一樣的皮膚。
她這個動作,給我的感覺像是下一秒要從窗戶裏爬出來一樣。
“吱...”的一聲門口來。
我猛然回過頭,大喊道:“誰!”
趙哥被我這麼一喊,站在門口愣是不敢動了,結巴的說道:“咋...咋了小兄弟?”
看見是趙哥,我長舒了一口氣。
“沒事,剛來這有些怕生。”我隨後解釋。
趙哥走了過來,把盒飯放到桌上說道:“晚飯吃了沒?我剛忙完,去食堂一看還有喫的。給你帶了一份,這個點食堂也不剩甚麼好菜了。”
“我泡了個泡麪,你吃了吧趙哥。”
趙哥猶豫了一下,笑道:“沒事,我也不餓,先放那吧。”
“你剛看甚麼呢?那麼認真。”趙哥一邊說,一邊脫着外套。
“沒甚麼,就是後面那排房子有個女人一直看着我,老滲人了。”
話音落下,趙哥手中的動作明顯一頓,表情立馬冷了下來,隨後牽強的一笑:“小兄弟,你可別嚇你趙哥,我可膽小。後面那排房子放棄了好多年了,根本沒人住。”
這下換我懵逼了。
沒人住?那我剛纔看見的那女人是個甚麼?
別跟我說是我喫飽了撐的,撐出了幻覺,我跟那女人對視了足足有幾分鐘的時間,我看的真切!
“不可能,你看她就在...”
我不相信,我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指給趙哥看,可是我話說道一半停住了。
剛纔那間亮着昏黃燈光的屋子,此刻黑通通的一片,原本打開的窗戶,也僅僅閉着,好像從來就沒有打開過一樣!
我嚥了一口吐沫,右手握拳,不禁出了一層冷汗。
“行了,我看你這是累着了。好好休息一晚上,沒準明天就給你排班了,可就沒這麼輕鬆嘍!”
趙哥說完一屁股坐到了牀上,隨後拽上了他那厚棉被蓋到了身上,閉上了眼睛。
我擦了一把手心的汗,走到門口,臨關燈的時候我又看了一眼那間房間。
趙哥說那裏很久沒人住了,可剛纔那一幕我看的親切。
關了燈,我也回到了牀上。
沒有再刷手機,腦海裏響的都是剛纔那短暫幾分鐘的對視。
不知道甚麼時候睡着了。
趙哥這個人走路倒是輕,睡覺這呼嚕可是打的震天響。
說也奇怪,伴隨着趙哥震天響的呼嚕我睡的倒是格外香。
......
半夜,不知道是幾點。
模模糊糊之中,我竟然聽到一聲聲女人的嬌喘聲。
一聲大,一聲小,時候急促,時而緩慢...
我睡意正濃,就翻了一個身,把涼被捂在了腦袋上。
可是這睡着睡着,尼瑪,這叫聲越來越大了。
這對於我這個氣血方剛的少年,簡直是種折磨啊!
慢慢的我徹底被吵醒了,一旁的趙哥絲毫沒有被這嬌喘聲影響到,睡的正酣。
我坐了起來,氣的我抓了一把頭髮。這誰精力這麼好,大半夜不睡覺就算了,也不怕吵着別人睡覺。
今天小爺我就讓你們知道知道甚麼叫羞恥!
我披上外套,怒氣衝衝的一把推開了窗戶。
一瞬間,叫聲停了。
戛然而止!
這有多準,就好像是這叫聲是在我窗戶上控制的一樣!
我又看見了那個女人。
額前的流汗擋住了她半張臉。
這次她坐在窗戶上,雙腿懸空,慢慢晃着。
紅裙下,露出來的雙腿,依舊白的如同幹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