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生的戰士

葉翔滿身冷汗的從書房裏走出來,空洞的眼神里布滿了懼色。

候在書房外的小廝雲生快步迎上,虛晃的身影立刻將如驚弓之鳥的葉翔嚇了一大跳。

“混賬東西,誰讓你靠我這麼近的!?”

雲生被葉翔沒頭沒腦的訓斥一頓,當場就跪在地上,“公子息怒,是奴才的不是,奴才只是看你臉色不太好,想問問公子可是身體不適。”

身體不適嗎?不!他是被葉楊的真面目給嚇住了。

不管怎麼說,葉楚都是葉楊曾經最關注的長孫不是嗎?可如今呢?在葉楊的眼裏葉楚到底是甚麼?

是一塊可以隨便丟給**喫的肉塊嗎?

葉翔感覺到一股寒意從四肢百骸襲遍全身,就算他抱緊了自己,寒意依然讓他不住的打顫。

他在害怕,害怕自己有一天沒有了價值,也會被葉楊如此對待。

葉楚當年那麼招葉楊喜歡,他都能將其捨棄,更何況是他這個次孫。

不,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他要將所有威脅他地位的人全部都剷除,只要他成了葉家唯一的孫子,葉楊這輩子都別無選擇了。

葉翔慢慢的轉過頭看向緊閉的書房門,和葉楊極爲相似的陰鷙的眸子閃爍着狠絕的冷光。

只聽他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說着:“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祖父,是你親手教我學的這一課,只有心狠手辣,才能保住自己想要的東西。”

雲生怯怕的看向從書房裏出來後就像是變了個人的二公子。

以前的二公子就夠陰邪狠毒了,沒想到今日的他變的比過去還要難接近。

雲生害怕的閉上了眼睛,兩股戰戰的悄悄往後退,可還不待他退出兩步,就聽見二公子叫他的聲音傳來。

雲生一個激靈,睜大了眼睛害怕的看向葉翔:“公子,您有何事吩咐?”

葉翔就像是看不到雲生的害怕一般,兩頰隱隱發紅,湊近到雲生的耳邊,壓低了聲音,道:“我有件事,需要你去辦。”

“公子儘管吩咐,奴才必將鞍前馬後的爲公子辦成。”

“很好,我要你……”

雲生在聽完整段話,嚇的快要站不穩,“公子,奴才、奴才……”

“怎麼?你不敢了?剛纔是誰說要爲我鞍前馬後的效勞?”葉翔衝着雲生陰測測的笑。

雲生嚇的膽都要破了:“公子,奴才對公子的忠心日月可鑑,可是這件事……”

“你放心,那個賤種居住的院子是個晦氣的地方,沒人會靠近那裏;只要你手腳夠利索,一定能將這件事辦好;等辦好後,我有重賞,明白嗎?”

看着公子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雲生知道,他已別無選擇。

“奴才明白了,公子請放心,奴才一定把這件事辦妥。”

“很好,在我的身邊,只有真正有用的人才能出人頭地,等將來我成爲這葉家的族長,一定不會苛待身邊的人。”

說完,葉翔就仰起頭哈哈大笑了數聲,跟着雙手背在身後,瀟灑的揮袖離去。

葉楚,不要怪我對你太狠,只有真正除了你,我才能徹底安枕無憂。

……

夜裏

夏日的月光總是籠罩着一層薄薄的水汽,照在萬物盎然的大地上,給人一種朦朧的美感。

作爲葉府的客人,常清風居住在葉府的西跨院。雖說葉府在晉城是百年世家,但這晉城也不過是彈丸之地,跟遠在千里之外的真耀國帝都始終沒法相比,再跟帝都中的功勳世家常家比更是雲泥之別。

但好在這葉府雖小巧但也別有趣味,就拿這院子來說,比不上真正龐大世家的雍容華貴,但也能佔個玲瓏精緻。

尤其是這待客的西跨院裏的一處玄月湖,當夜色來臨,湖面波光粼粼,頭頂的玄月照在湖中,銀色的光輝將湖面籠罩,瞧着似霧似仙,湖中景緻若隱若現,還真會讓人看癡了。

“殿下,葉府二房那邊有動靜。”

一道黑色的身影忽然出現,跪在房中的陰影角落,如果不是留意觀察,還真能將其忽略掉。

聽到動靜,常清風轉首看向正在房中下棋的秦飛樓,忍不住吐槽道:“我說秦王殿下,像我這種見過大世面,瞧過無數珍奇異寶的人來說,每次看見你們家暗影都忍不住羨慕嫉妒恨吶;我就不明白了,我也訓練了一批死士,爲甚麼他們就沒有暗影這麼好的身手?瞧瞧你們家暗一,多會找地方蹲着;這個位置若是不留心,還真讓人不好發現。”

說着,常清風就不正經的衝着暗一露出一副賤索索的表情,“暗一,你今天就當着你家殿下的面跟我說句實話,你小的時候是不是**玩的最好?”

跪在地上的暗一嘴角抽搐,他再次在心裏問出多年以來最大最懸疑的問題,似他家殿下這般靠譜的人,怎麼就認識了常世子這麼不着調的傢伙!

秦飛樓丟掉手中的黑子,微微上挑的鳳眸夾雜着一縷笑色,給出很中肯的答案:“因爲,物似主人形。”

噗!

常清風差點被嗓子眼噴出來的老血給卡死,他真覺得自己是在找虐,纔會朝着秦飛樓問了一個這麼白癡的問題。

看常清風喫癟,秦飛樓的心情似乎很不錯,看向暗一:“二房有甚麼動靜?”

暗一道:“葉翔身邊的雲生偷偷摸摸的帶着幾個人去了霜花院,看樣子是要對葉大公子不利。”

常清風啪的一聲合上手中的摺扇,義憤填膺道:“我去他大爺!知道葉翔那孫子不是個好東西,沒想到他還爛到芯裏了,明日葉楚就要進往生林了,去了那鬼都害怕的地方,葉楚跟找死沒甚麼區別;他就算是再容不下他這個大哥,也用不着如此着急吧,按兵不動等着明天,讓葉楚自己死不是更好?”

秦飛樓眼中精光閃現,道:“事情恐怕沒這麼簡單,葉翔不會給自己找麻煩,今晚他的人去找葉楚,應該不是S他。”

“那派人去做甚麼?”

秦飛樓抬頭看向常清風,“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說完,秦飛樓就一個閃身離開了坐位,眨眼間整個身影都消失在夜幕中。

常清風還是第一次見秦飛樓走的這麼急,先是一愣,跟着睜大了眼,喫驚的對着秦飛樓離開的方向喊:“搞錯了沒?小房子你這是不冷靜了嗎?不是吧,你不是對那小子不感興趣嗎?有情況!這裏面一定有情況!”

常清風激動的將扇子拍的啪啪作響,可奈何卻不能一同跟去,誰讓他就會點三腳貓的功夫,跟過去只會拖後腿。

……

霜花院裏

葉楚睡在單薄的木板牀上,在聞到一股怪異清香味道時幾乎是立刻睜開眼,毫不猶豫的捂住口鼻。

可是,這麼做時已經遲了。

看着闖進來的黑衣人,葉楚從枕頭下摸出匕首,狠狠紮在自己的小腿上。

滾燙的鮮血從傷口激射出來,**辣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她這才從陣陣暈眩中稍稍找回理智。

扶着牀沿站起來,將匕首衡於**,看向慢慢朝着她逼近的人:“你們的主子就這麼等不及嗎?這麼害怕我嗎?害怕到連一點機會都不敢給我?”

雲生知道葉楚是認出他們了,既然已經暴露,那今晚的行動必須成功。

“大公子,得罪了,我們不會要你的性命,只是想給你身上留點東西,讓你在明天闖往生林時生存的機率更低一點。”

葉楚連聲冷笑,“葉翔真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就連背後使陰招都不敢親自出現,他就這麼畏懼我嗎?畏懼我活着從往生林裏走出來,畏懼我將本該屬於我的東西從他的手裏奪回來?!”

冷笑的臉上勾出更深的、更要人看不明白的笑,“可是怎麼辦呢?他越是想讓我死,我越是要好好地活着,活的比任何人都好;他派了你們這些廢物來,實在是一大失策。”

話音剛落,葉楚就如離弦之箭衝了出去。

與其被動挨打,不如選擇主動出擊。

手中削鐵如泥的匕首在空氣中劃出刁鑽詭異的招式,招招狠辣的朝着雲生幾人襲去。

雲生沒想到葉楚在中了迷煙後還能動彈自如,立刻就帶着人從房中跳到了院子裏,跟被激怒的葉楚纏鬥起來。

此時的葉楚,就像是一頭被驚醒的猛獸,黑曜石般黑亮的眼睛在夜色中閃爍着噬人的冷光,手中的S招更是連一點都不猶豫,招招擊打在這幫不必手下留情的爪牙身上;她聽到了身體裏血液奔流的聲音,聽到了內心深處瘋狂的吶喊。

她要活着,必須活着,所以這些人一定要死。

秦飛樓趕來時,正好看見葉楚一躍而起,**夾緊其中一人的腦袋,閃爍着寒光的匕首毫不留情的扎進那人的脖子裏。

譁!

鮮血如噴泉一般暴射而出,那人連喊叫都來不及,被直接一招斃命。

暗一保護在暗處,看見這一幕,饒是經歷過無數廝S的他,也忍不住讚了聲:“好利索的手段,好狠的S招,他,是天生的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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