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跳樑小醜

“那又如何?”江羨月上前一步護在馮氏面前,眼神裏的懦弱褪盡,只剩下仇恨,“我的錯,何故要懲罰我娘?”

江老爺冷哼一聲,顫抖着指向身邊正哭哭啼啼的婦人容氏,厲聲道,“你娘在這兒呢!至於這種偷奸枉法,害死婆母的賤人,以後你不許喊他娘!”

江羨月側眸望去,容氏身穿一襲富貴紫衫,模樣富態貴氣,儼然一副當家主母的姿態,細看之下,那眸底竟噙着一絲笑意。

容氏掩面上前一步:“你不知道,昨夜你祖母撞見你娘偷人,她狠心,居然將你祖母S人滅口了呀!”

她早就知道江羨月逃婚了,可是回來了又怎麼樣,她的女兒已經成爲了名正言順的三皇妃,更何況還有馮氏偷人在後,這娘倆早就是一身騷了。

江羨月低眸看向了馮氏,柳眉緊蹙,眼中懷疑。

馮氏虛弱地搖着頭,淚水順着臉頰落下,渾身上下被抽打的沒有一塊好肉。

“如此大逆不道,把你送去官府,你也是死路一條!”江老爺眼中的火球滾滾變大,手中皮鞭高高舉起。

還未落下,忽然眼前一花,僅接着,手腕便被緊緊抓住。

江羨月清冽的眸子掃過戾色,直勾勾地盯着江老爺。

江父大驚失色,“你想幹甚麼?”

“你們口口聲聲說祖母被我娘S害,堂前卻只見喪禮不見棺材,請問——

“祖母現在何處?

“是如何死的?

“有誰親眼看見我娘S了人?”

江羨月步步緊逼,清冷的茶瞳掃過每個人的表情,深邃的目光彷彿能看穿所有陰謀,隨後她冷冷一笑。

“若我猜的不錯,祖母應該還有一息尚存吧?孰是孰非,不如等她醒了再說。”

話音落了,容氏眼底閃過轉瞬即逝的心虛,“眼下老夫人中毒太深,在房裏奄奄一息,太醫令都救不回來!你難道還覺得我們做長輩的用這種謊言來騙你麼?”

“就是!二小姐真是油鹽不進,天天整得像家裏人誰虧欠了她似的。”

“要是我生母做了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我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哪裏還有臉在這裏頂撞父母啊?”

一旁的下人們附和起來,毫不避諱眼中的嫌惡。

江羨月置若罔聞,眼神直勾勾的從衆人臉上劃過,“只是奄奄一息就在門口迫不及待的掛上了白燈籠?這府裏,到底是誰想讓祖母死?”

容氏迎着江羨月的目光上前,模樣淡定,絲毫不避諱,“太醫說婆母不過今晚,府裏昨日才辦了喜事,這滿園紅綾,若是傳出去了,我們江府豈不是會落人口舌?”

這話倒是不假,誰家會用紅綾發喪?提前換上,仍誰不誇一句容氏周到?

江羨月嘴角勾出冷笑,目光輕蔑的睨向了容氏,“若是我能救回祖母性命,又當如何?”

此話一出,在場陷入死一般的寂靜,繼而爆發出忍俊不禁的笑聲。

尤其是江父和容氏,眼中嘲諷如同在看跳樑小醜。

她又不懂醫術,能整出甚麼花活來?

正好,也讓她親眼看看,死了這條心閉上嘴!

一羣人來到老夫人房中。

太醫令見人來,連忙擋住了入口,連連搖頭,“國師大人,令尊實在是無力迴天啊!”

“聽到了吧?沒騙你吧?”江父指着江羨月,眼中譏諷,“這太醫可是京城國手!”

遠遠地望了一眼榻上之人,江羨月心中立馬有了答案。

她勾起嘴角笑得輕蔑,“世上庸醫太多,國手也不過是噱頭罷了。”

“狂妄自大!”太醫令瞳孔顫動着,氣不打一出來,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居然被一個尚在閨中的小姑娘給輕視了!

江羨月連正眼都懶得給,徑直從他旁邊踏入房中。

老夫人臉色發青,嘴角淡紫,是中毒之象,卻並非必死無疑。

她美目一別,凝在太醫令帶來的針具袋上。

不等衆人反應過來,銀針已然捻在她手中,針從火上舞過再迅速扎入老夫人穴位中,動作輕車熟路流暢如舞蹈,讓太醫令都不由得一愣。

“大膽!你又不會看病,豈敢冒犯老夫人!”容氏嚇得花容失色,卻也絲毫沒有要上前阻止的意思,眼底閃過狠毒的笑意,“再怎麼說,她都是你祖母,你不盡孝就算了,居然還對她······”

“噗!”

容氏的話還沒說完,忽然就見眉間猙獰,蒼老的臉痛苦地揪成一團,當場吐出了大量黑色的瘀血!

“怎麼會?”容氏愕然瞪大了雙眼,臉色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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