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她受過的苦,你也要嘗一遍

洗完澡收拾好自己,拖着疲憊的身子剛回到房間,辛願就愣住了,不由自主的兩腿發軟,握着鑰匙的手用力過度,泛着驚恐的白。

厲南城閒適的坐着,一邊脣角微微勾起,目光卻凌厲的盯着她,像是要在她身上紮上幾個洞,“我倒是小看了你,這麼快就勾搭上了唐九夜。”

辛願微微顫抖着,她後退,卻撞倒了一名保鏢鋼鐵一般的前胸,一圈保鏢密密實實的把門前堵得死死的,她已經無處可逃。

厲南城笑的越發肆意:“玩的開心嗎?”

“沒有、我沒有......”辛願遲疑的往前了一小步,道:“厲總,我會盡快離開H市的,真的,我這就走,求求你放過辛家吧。”

“陪唐九夜睡了一覺,就賺夠離開的錢了?”厲南城冷笑一聲,渾身散發着凜冽的氣息:“你以爲找到了靠山,我就不敢動你?”

大手一把抓起她的頭髮,狠狠的甩到一邊:“辛願,你怎麼下賤的像狗一樣,看到誰都搖尾乞憐?”

辛願倒在地上,心一寸一寸的沉下去:“是,我下賤,厲總,殺了我也會弄髒你的手,就當我是個流浪狗扔了吧?”

“呵,”厲南城冷笑一聲:“我改主意了,既然你不走,那就永遠都別想走,留在這裏一輩子當狗!要是被我發現你偷跑,辛家和你那個弟弟就都等着完蛋吧!”

辛願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哀求道:“不要,求你不要,我不跑了,我留下來任你報復,不要動我弟弟,求你......”

燈光一暗,原來是保鏢們進了小屋,將燈光都擋了個嚴嚴實實。

狹小的空間裏,一下子湧進來十幾個壯漢,瞬間顯得壓迫感十足,辛願有種不祥的預感,不停的往角落裏瑟縮着,顧不得疼痛,哀求着:“你們要幹甚麼?”

“那羣酒囊飯袋滿足不了你,我就給你找了些能幹的來,”厲南城翹着二郎腿高高在上的坐着,笑容邪佞:“這幾個保鏢各個身強體壯,比方纔包廂裏那羣孬貨可強多了,辛小姐要不要試一試?”

辛願的眼睛驚恐的睜大,他竟然讓她跟保鏢......

“不行的,我會死的......”辛願蜷縮成一小團,拼命的搖着頭。

“安琪就是這樣死的!”厲南城冷眸一縮,厲聲道:“安琪受過的苦,你也要嘗一遍!你們還愣着幹甚麼,怎麼上女人不會?”

保鏢們蠢蠢欲動,卻又有些畏首畏尾,直到厲南城大吼一聲,這才七手八腳的將辛願按在地上,撕扯着她的衣服。

辛願驚恐的亂叫,“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救命,誰能救救我——”

沒有人應答她,沒有人會救她。

安琪死了,她活着,這就是她一輩子的孽,只要她還活着一天,就永遠要揹負着厲南城的怒火。

“厲南城,安琪在天上看着你,她不會喜歡這樣的你!”

領帶被捲成一團,塞進她的嘴裏,揚手重重給了她一巴掌,“不要提安琪,她的名字從你嘴裏說出來,對她來說都是一種侮辱。”

厲南城沉聲道:“好好‘對待’辛家三小姐,若是她還有一口氣,你們自己知道後果。”

這是讓他們把人做到死的意思?

辛願瞳孔渙散,嘴裏嗚嗚的叫着,甚麼話都被堵住了說不出一個字,厲南城走出了小房間,門扉緩緩合上,也將她所有的希望全部打落塵埃。

兜兜轉轉,她還是逃不過如此的命運。

她絕望的想,唐九夜說的對,別人可以救她一次兩次,可終究不能每一次都能及時趕到。

她錯就錯在,一廂情願的愛上了厲南城。

從小到大,所有的高興和傷悲,幸福和屈辱全都系在這一個人身上,落到如此境地,是她自作自受。

如果她的死能讓他消了氣,放過辛家,那麼,就這樣吧。

辛願閉上了眼睛,不再反抗。

安琪,你帶我走吧,等去了天堂,我親自給你道歉,贖我的罪孽。

一牆之隔,厲南城聽着隔壁的聲響,一口氣灌下去半瓶最烈的威士忌,砰的一聲放在桌子上,震的菸灰缸都跳起來,又重重落下。

咚咚咚,門被敲響。

他擰眉:“誰?”

“厲總,我來給您送酒。”

彩竹端着托盤,上面放着酒保精心調製好的各色紅酒,穿着一套大紅的旗袍,開叉直接到腰,露出一雙大白腿,胸前挖空了一塊,深邃的乳溝若隱若現,隨着她彎腰倒酒的動作不停的顫動着,聲音甜的發膩:“厲總,這是我們夜宴新上的酒,叫‘醉生夢死’,您嚐嚐?”

一抬頭,一張明豔嫵媚的小臉淺笑吟吟,素手端着高腳杯,送到他面前,忽而雙手一顫,酒杯傾翻,鮮紅的液體不偏不倚的倒在他胯下的位置,女人“哎呀”驚叫一聲,小手覆了上去來回上下,話裏卻一點抱歉的語氣都沒有:“真是對不住,都是我不好,我給您擦擦......”

厲南城眼神一眯,伸手托住她的下巴抬了抬,藉着粉色的燈光看清楚她的臉,“在哪兒整的?”

這張臉,像極了安琪。

還沒恢復好就迫不及待的想來爬上他的牀?

夜宴到底是夜宴,消息靈通,心思巧妙,更是瞭解男人。

彩竹輕輕一蹙眉,百般可憐:“厲總說甚麼我聽不懂,人家本來就是長這個樣子的呀,雖然比不得玫瑰那張臉傾國傾城,但也說不定厲總您會喜歡......”

柔弱無骨的小手熟練的拉開拉鍊,覆上他滾燙的昂揚:“呀,都溼到裏面了呢,我來幫厲總擦一擦吧。”雙手上下揉了幾下,如願感受到手中的東西發燙變大,彩竹更加大膽了起來:“酒液黏答答的,還是洗一洗的好,可我房間裏沒有水,要不人家幫您舔掉......唔——”

下巴突然被狠狠捏起,疼的她直皺眉。

厲南城手中用力,看着她這張跟安琪相似的臉慢慢的扭曲,變形,心底漫過一絲嫌惡:“滾出去!”

彩竹被扔出了包廂,狼狽不已,捂着臉逃走了,經過辛願房間前的時候,卻陡然間停住了腳步。

聽說她是厲總的前妻?

這口氣,不出不快!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推開了房門。

一股光亮照射在辛願的眼睛上,刺的她慢慢睜開眼睛,而後慢慢愣住,僵化。

逆着光站着的,是大姐?

大姐,你真的來帶我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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