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兩人一走,餐桌上的話匣子瞬間就打開了,多半是感嘆顧序和盛灣灣的變化,說是盛灣灣被顧序給PUA了,他態度那麼不好,盛灣灣連個屁都不敢放。

更有人藉着酒勁直勾勾地把話題往季厭身上帶,尤其是那幾個感情生活不太順利的女同學。

“學長這麼優秀,女朋友也一定很優秀吧?”

季厭的回答顯然讓她們大失所望。

“嗯,很優秀。”

語氣平淡得讓人再無交流的慾望。

季厭垂眼,看着腳邊那支小巧的銀色小細跟,目測37的碼,腦海裏還在回味方纔她的小腳丫有多麼的放肆。

以及她對顧序低語的話。

她說:“老公,你想要我嗎?”

那語氣,像是剛成了精的小狐狸,誘惑中帶着幾分青澀,最能喚起禽獸的破壞慾。

季厭拿出手機,聚會前有人單拉了一個同學羣,裏面有所有人的微信。

其中有一個名字叫彎彎的,頭像是美少女戰士水冰月。

季厭動了動手指,發送了好友驗證。

顧序的車已經開到了他住的公寓樓下,剛停好車,整個人就迫不及待地撲到了副駕駛上。

顧序身上有着她不熟悉的香水味,盛灣灣皺了皺眉,有點反胃。

她抬手推開他,咬着嘴脣淺笑:“能不能有點儀式感?東西準備了嗎?”

顧序掃了興地停下動作,壓低了聲音又帶着點祈求:“不會有事的!”

“烏煙瘴氣了一晚,怎麼也得洗個澡吧?而且我們都沒有經驗……”

顧序嘆了口氣,目光在她胸前看了又看,煩躁道:“行行行,你先上去等我吧,真她媽麻煩。”

顧序把一串鑰匙扔給盛灣灣,轉身下車往街角亮着彩燈的的自助小店去了。

盛灣灣也跟着下了車。

不過她沒有上樓,而是鎖了車門,把顧序那串鑰匙連丟進了小區的荷花池裏,自己轉身從小區另一個出口離開了。

她赤着腳,提着一隻高跟鞋,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面無表情地上了車。

低頭拿出包裏的手機,屏幕亮着,顯示有新的好友驗證。

季厭請求添加您爲好友。

盛灣灣猶豫了半天,還是鬼使神差地點了同意。

下一秒,季厭竟然就發了消息過來。

“身體這麼好?”

盛灣灣指尖飛快的動了動:“沒辦法,我還沒開始你就結束了,只能下一位。”

季厭沒再回復,盛灣灣還想說點甚麼,但是打出來又刪掉了。

緊接着就是來自顧序的電話微信轟炸。

“盛灣灣你他媽的人呢?!”

“老子買了套子回來你滾哪去了?躲貓貓是吧?你覺得這樣很有儀式感?”

“等我找到你你今天就廢了!”

盛灣灣看着手機屏幕,一串串得文字,語音都讓她麻木了,甚至眼神都無法對焦。

片刻,反應過來的顧序發來了他被拉黑前的最後一條信息。

“盛灣灣!你他媽敢這麼對我?!”

敢,怎麼不敢,她一直都敢。

只是從前那個顧序值得她溫順柔軟罷了。

到了家門口,盛灣灣突然不可抑制地想起那些陪顧序創業熬到的凌晨三點,從寫字樓裏小小的辦公室,到如今的獨棟公司大樓,那些見證他們一路走來的點點滴滴,一股腦壓在她胸口壓得她透不過氣。

她蹲在門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仰起頭最終沒讓眼淚流下來。

就在這時,房門開了。

面容憔悴的中年女人手搭在門把手上,眼底帶着濃濃的嫌棄冷聲吆喝她:“幾點了?你又去哪鬼混了?鞋都混丟了?挺大的女孩子要不要臉了?”

女人叫鬱嵐,是盛灣灣的繼母。

偌大的別墅裏,就住着她和鬱嵐兩個人,陰森森的,尤其在凌晨這個時間,遠遠看起來像個鬼屋。

“同學聚會,我昨天不是告訴過你了嗎?”

盛灣灣內心的傷感突然一掃而光,她起身進門,一刻不停地回了樓上臥室,反鎖了房門。

沒一會兒,鬱嵐就上來敲門,她沒有進來的意思,只是在門口咬牙切齒地損盛灣灣。

“你學點好!你現在跟我住,別把你們家那個歪風邪氣學過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還有上次你找的那個保姆,馬上辭掉!手腳不乾淨……”

盛灣灣大字躺在牀上,感覺就是一個字,累。

“有證據你可以報警!不用和我說!”

門外瞬間炸廟: “你甚麼態度和我講話?!我養你這麼大養出個畜牲來呀?”

盛灣灣用被子矇住腦袋,鬱嵐的聲音變得像蚊子一樣聽起來嗡嗡的。

以前還小的時候,盛灣灣不懂鬱嵐爲甚麼要收養她,有時候天真的想,這個女人也許是存有善心。

鬱嵐罵着罵着突然就變成了神經質般的嘀嘀咕咕:“姓盛的造孽,活該他斷子絕孫,一個丫頭片子到頭也是被人霍霍的命,穿成那個樣跟光着有甚麼區別,不要臉……”

現在想想,純就是爲了隨時隨地泄憤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終於安靜了,盛灣灣這才強迫着自己起身去浴室泡了個澡,她在浴缸裏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水已經冰涼,手機更是瘋了一樣,在地上振動着。

是她的助理小金打來的電話,盛灣灣揉了揉悶疼的太陽穴,迷迷糊糊接起來。

“盛總!客戶已經到了!您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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