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莫名被誣

“是買菜婆婆,今早我領王爺在偏房觀賞,買菜婆婆卻突然闖入還端着一杯花茶假意要給奴婢喝,奴婢想着王爺在場怎麼也輪不到我一奴婢喝茶,便將此茶獻給了王爺。一定是買菜婆婆懷恨在心,記恨昨日奴婢處罰了她不懂規矩,今個兒竟想投毒置奴婢於死地。無奈王爺替奴婢喝下了那杯茶,纔會……”阿蘭一番指證言之鑿鑿毫無破綻,買菜婆婆動機與行爲最爲符合兇手,江砳文當即下令將買菜婆婆關押柴房準備送官查辦。

然安樂王一雙眸子光亮橫掃一方,暗自分析:“若說這買菜婆婆是誤傷何青,動機是爲阿蘭,那還有一人動機豈不是更加明顯。”安樂王緊盯面對江南,江南此刻心中不是一番滋味,對何青這個安樂王她還是很敬重的,他爲人寬宏大量善解人意,卻遭如此歹運當真替他不值。

爲查明真相安樂王避開衆人尾隨江南跟蹤至她房間,巧的是鄭兒無意路過發現這一幕立稟二小姐江北。一進屋,安樂王便直逼江南眼神兇狠,如豺狼虎豹般好似要吃了江南:“說,是不是你投的毒?”

聽安樂王之言,江南顧不上逃命反倒瞪大雙眼理直氣壯搖着頭,安樂王冷笑一聲:“這個時候了,你竟還不肯開口,果真是城府極深,心如蛇蠍。”

江南噤若寒蟬終是開口:“你,你怎會……”

“我怎會知曉你能開口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打王爺進府便開始要加害於他吧!”安樂王步步緊逼,江南不知所措只得步步後退。

“不是,我沒有,我從未有加害王爺之意!”

“狡辯,你這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早應該料想到,你打心眼裏厭惡嫁與安樂王,眼見無法逃脫婚事便起歹心想置王爺於死地。但害怕東窗事發竟不惜讓那年邁的婆婆替你頂罪,你這等女子簡直心如毒蛇,如若不然也不會在婆婆被拖走後仍舊如此從容鎮定的回房,裝作若無其事。”

江南打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莫名的被人誤解成這番模樣,她倔強的強忍淚水直言道:“你胡說,此事與我無關,你怎可在這兒這般誣陷於我,你到底是何人?”

“問得好,那你聽好,本王便是當朝小王爺--安樂王,今個兒被你投毒至今昏迷不醒的是太子貼身護將何青!”

屋外貼耳傾聽的江北震驚之下一把推開房門,命道:“來人給本小姐拿下這個小賤人,聽候父親發落。”隨即來至錯愕的安樂王跟前一臉關心:“江北救駕來遲望王爺恕罪,王爺請放心爹爹定當還護將一個公道。”

被惡意拉至大廳的江南一路被拖行至此,腿腳已是鮮血淋漓。嵐媽媽與橘子聞之不可置信趕至大廳外側。安樂王則被莫名其妙闖入的江北給“救了”,一行人跟至大廳開做盤問江南,主母威嚴怒視江南,江砳文心有不忍終是自己骨肉見得如此模樣心頭自是不好受。

大小姐江西又怎會錯過如此好戲,加快步伐碰巧與太子一同入廳,聽聞安樂王已自己曝光身份的太子冷眼旁觀着江砳文發令對江南的處置。眼見江砳文終無法下手,主母倒無情,一戳柺杖:“好個*障,江府待你不薄你竟怎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簡直是家門不幸,你說,你爲何要加害王爺?”

“主母,南兒沒有,南兒沒有啊!”江南蒼白無力的反駁只能令壞人有機可乘,江西早看不過眼江南礙眼與江東之事,火上添油自是少不了:“三妹,你若不想嫁你可以說呀,怎能如此做出如此歹毒之事,令我江家蒙羞,此事若傳了出去這江府今後在江南如何立足,你做這些事時可曾想過這些個後果。”也不怕再將事情扯大些的江西真真是句句直戳主母心頭,江府名聲可是江家主母半輩子鬥下來的,這其中個曲折狠毒可非她江西能瞭解的。

主母一聲令下將江南關押至柴房,明日撬開其嘴後在家法伺候還何青一個公道。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若下人犯事到可報官抓人,可這江南畢竟是江家人,這面子上怎麼也是掛不住的。

躺至牀榻之上的安樂王反思自己是否太過於衝動,這一切皆爲自己的推理分析並無證據,若說江南爲兇手動機雖有,可行兇證據絲毫不見蹤影,心中多多少少對江南產生了些愧疚,然很快便被周公帶走。

好不容易有機會逮着江南,江西與江北又怎會輕易罷手。江西盛氣凌人站至柴房前,傲視一切道:“今晚你們可得守緊些,若她想趁機逃跑格S勿論。明兒不管是她還是不是她,都得是她。”江北得意一擺手:“大姐切勿擔心,莫說逃走恐她現在連爬的力氣都沒了!”二人心狠手辣在江府無人不知,陰狠歹毒的個性皆秉承了主母與大夫人,絲毫沒遺傳到江砳文那般溫和的性子。唯一稍顯柔弱的江南卻被整治的如此下場,淒涼悲慘放在此刻江南身上毫不爲過。

大宅的恩恩怨怨腥風血雨,遠比那戰場之上明刀真Q來的更加令人髮指,殘忍至極。

江南如瀕死的犯人躺在血泊之中,一雙眼睛已空洞無神恍如死屍。在被拖回柴房後二小姐便命人暗自動私刑拷打江南,身上早已皮開肉綻血肉模糊。整間柴房充斥着濃重的血腥味,地上蟲蟻更是肆無忌憚佔領大半個地板。心急如焚的嵐媽媽得知二小姐封鎖一切進入柴房通道後,心痛的長鳴道:“老天爺你爲何如此不公,那些個壞人你怎能護得如此多年,像小姐這般天性善良的孩子,你爲何不能幫她一幫。夫人吶,您若在天有靈就幫幫三小姐吧,這些年她如何盡心守護小少爺的您沒看着嗎?”已急壞的嵐媽媽恨罵蒼天不公,橘子也只得躲在一旁暗自落淚。

撕扯着黎明尾巴的曙光迎進屋來,一夜的煎熬算是到頭,大小姐早早便恭候大廳等人聚齊一出好戲即將開場。江南被兩體魄健漢硬拖上廳來,面色慘不忍睹,衣裝破爛不堪條條被鞭抽的痕跡顯而易見,面容蒼白如紙若非經過嚴刑拷打怎會如此不堪,安樂王與太子簡直不忍直視。江砳文本想詢問江南傷痕緣由,主母橫插道:“西兒,你來盤問?”

江西樂意之至,拷問江南可是她人生一大樂事。往往人前故作好人的江西怎能在此丟了她多年僞裝而來的面相,如沐春風般慢步江南前頭故作同情:“三妹,你可莫怪大姐不念及姐妹之情,你犯了這等錯事大姐也無能爲力,你就認了吧!”

江南正眼都懶得瞧上她一眼,心知肚明她們二人早巴不得藉機除掉自己,這等機會又豈會就此放過,拷打認罪前的羞辱乃是家常便飯,她江南又豈會不知。此刻她懶得耗費力氣去和她胡謅,信與不信全由她們說了算,何時輪到她江南說出真言。

眼見迫壓不成江西一把捏住江南下顎極爲用力,捏的江南喫疼,面目猙獰貼近江南,太子與安樂王與主母並排而坐自是看不清江西面容。

“認還是不認?”終是露出本性的江西卻未料到狗急了還跳牆呢,更何況是她江南一個活生生的人,江南趁江西蹲至前方毫無防備猛地一推將江西狼狽的推倒在地,脫口罵了聲:“卑鄙小人!”

主母大聲斥責:“放肆,*障,做出此等罪大惡極之事竟還敢如此狂妄,來人……”

“江老夫人,她都已經被折磨成這副模樣,您還準備動用私刑嗎?”還算良心未泯的安樂王開腔,且將私刑二字重重很咬,目光犀利而威嚴。端坐一旁的太子默不吭聲也算是默認,豈敢在太子面前造次的主母只得就此作罷。然江南可不會因他安樂王幫她這回便感激涕零,心中對安樂王印象跌落谷底,自打她江南出生到現在她從未如此厭惡過一個人,姐姐們雖心狠手辣但至少她們是因對孃親沈氏的埋怨所致,然他安樂王算甚麼,她江南與他既無怨又無仇他憑甚麼出來便將自己置於死地,因而厭惡排行榜上他安樂王算勇奪第一。

“主母讓我來。”江北毛遂自薦,主母允諾點頭。

“江南,這年來江府對你不薄,你無感恩之心也就罷了竟還裝聾作啞欺瞞主母與父親,將我們玩弄於掌股之間你到底是何居心?欺瞞還不夠,爲躲避嫁給安樂王爺你竟下得了毒手想至王爺於死地,加以奉茶伺機加害,還想借機報復前幾日責難與你的買菜婆婆,這些安樂王爺可看得真真切切,我看你的心早被蛇毒浸滿不然豈會做出如此泯滅人性之事。今日你若認了也就罷了,倘若你不認就休怪姐姐們手下不留情!”

“手下不留情,哼,你們下手何時留過情,要S要剮悉聽尊便,我江南沒做過抵死不認,我不會任由你們拿我做替死鬼。”江南儼然是急了,說話絲毫不得分寸,怒吼聲響徹整個江府,也算得上驚天地泣鬼神,嚇得江北心驚直跳。

江南悲憤的怒吼聲令高座之上的安樂王反倒有些坐立不安,說不上哪兒不對勁總感覺事情似乎並非自己想得那般。爲逼迫江南認罪,厚顏無恥的江西竟命人抱來江東,東兒的出現令江南精神瞬間崩塌。東兒是她的致命點是個江府的人都知曉,橘子與嵐媽媽躲在一側心中狠罵那江西畜生不如,竟拿東兒性命威脅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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