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溫綰綰被燙的縮了下手。

下一刻,姜以芙狠狠扯着她的手,微笑着將滾燙的湯水淋在自己胸前。

“啪!”

保溫桶從溫綰綰手中自然滑落,碎裂成渣。

同時,姜以芙狠摔在地上,雙手雙腿瞬間被割出大大小小好幾處傷口,尖叫和痛哭聲適時地響徹病房:

“溫小姐!我真的盼望你早日康復,也真的沒想插足你和宴洲,求你不要毀了我的腿......”

“跳舞是我的生命啊,我把宴洲還給你好不好,求你了......”

動靜極大,洗手間頓時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薄宴洲出來看見這一幕,冰冷的視線直直朝溫綰綰穿刺而去,充滿S氣:“你又對以芙做了甚麼?”

又?

她之前傷害過姜以芙?

溫綰綰張了張嘴,剛要解釋,姜以芙卻先一步抬頭,一改之前的驕縱輕狂,低低啜泣道:

“我想着溫小姐剛醒,身子虛,就想給她舀出來涼着,但她應該是很不喜歡我,把湯淋在我身上,摔了保溫桶就算了,還把我推倒了......”

“宴洲,你知道我腳有舊傷的,我真的好怕,好怕我又不能跳舞了......”

半真半假,模樣可憐。

哪個男人見了怕是都要心疼死了。

溫綰綰冷眼看着薄宴洲步伐加快,上前溫柔橫抱起姜以芙,將人放在沙發上,語氣溫和:“我叫醫生過來給你看看,你別害怕。”

薄宴洲正起身,姜以芙卻拽住了他的胳膊,“腳踝沒受傷,等會兒你陪我去擦擦藥就好了,但是......”

她怯怯地看了溫綰綰一眼,嗓音委屈:“我不想我的好心被辜負,宴洲,溫小姐是不是應該給我道個歉?”

聽到這裏,溫綰綰的臉色一沉:“你做夢!”

爲了折騰她,不惜自損八千......這人是腦子有病?

但把戲拙劣,奈何有人信。

薄宴洲大步朝溫綰綰走去,周身籠罩着一層陰鷙逼仄的寒意。

他眼神冷漠,上前一把揪住溫綰綰的病服領子,將人狠掀下牀,她頓時摔在地上,連着天旋地轉的勁兒,小腹突然傳來一陣抽痛。

溫綰綰蹙緊眉,腦袋暈得還沒回過神,就被薄宴洲扔到姜以芙面前。

“道歉!”聲音刻薄無情。

溫綰綰臉色蒼白,半癱在地上,捂着小腹竭力忍住疼痛,冷冷吐出一句話:“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動手欺負她了?”

薄宴洲掃視着溫綰綰渾身上下,冷笑道:“你左手和牀沿邊的湯水不就是證據?何況就憑你囂張跋扈的性格,甚麼事你做不出。”

這女人做的孽,可不在少數!

溫綰綰下意識蜷縮了下手指,果然一片黏膩。

難怪姜以芙要把保溫桶塞過來。

但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她堅決不會承認。

溫綰綰表情冷漠:“眼見爲實,耳聽爲虛。要想我道歉,那就把實實在在的證據擺出來,我手上的湯水證明不了甚麼。”

說完,她撐着地,搖搖欲墜地爬起來,卻聽姜以芙勉強笑了笑:“算了,都怪我今天來送湯,不然也不會發生這些。宴洲,我們走吧......”

話音剛落,溫綰綰忽然感受到一道森冷的視線,身子顫了顫,動作不由加快。

然而,身後一股大力猛地一扯——

“砰!”

溫綰綰呈後仰的姿態,再次狠跌在地上,額頭重重撞上了茶几。

她小臉痛到扭曲,小腹更是劇痛無比,冷汗瞬間溼透了她的後背。

而且,她下面好像有東西流了出來......

那是......她的孩子!

她雙眸氣出了眼淚,艱難低吼:“薄宴洲,你他媽的瘋了是不是?我肚子裏有你......”

話音未盡,薄宴洲倏地打斷了她,冷聲威脅道:

“向以芙道歉,不然你往後的日子別想好過。”

溫綰綰身體狠狠一僵,眸底難以置信。

先不說這件事的是非對錯,單論姜以芙的身上的傷口,細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再晚點去找醫生,怕是傷口都要癒合了。

就這,還硬逼着她道歉?無非就是想討美人歡心罷了。

但她,偏就不讓他如願!

“快點!我沒工夫跟你浪費時間。”

耳邊傳來薄宴洲無情冰冷的催促聲,溫綰綰閉了閉眼,等再睜開的時候,眼底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森寒。

隨後,她快速拿起茶几上的杯子,朝姜以芙砸了過去!

“啊!”

“以芙!”

場面瞬間兵荒馬亂。

一切來得措不及防,姜以芙來不及躲閃,右臉結結實實捱了一下,薄宴洲急忙衝上去,察看她的傷勢。

見無恙,薄宴洲轉身,當即發怒:“溫綰綰,你好大的膽子!”

說完,他就要過來拽人,溫綰綰眼疾手快,抓住賀栩栩留下的水果刀,抵着大動脈,道:

“你敢過來一步,我就直接死在你們這對狗男女面前!”

薄宴洲怒極反笑:“你覺得我會怕你這點威脅?”

溫綰綰早有準備,一字一頓冷笑道:

“既然不怕,那不如想想明天的新聞標題?”

“‘薄氏總裁夥同情-婦,逼死原配’?或者是‘首席舞者姜以芙爲求上位,挑釁原配,害其自S’?”

這些新聞標題一旦產生,不管是薄宴洲,還是姜以芙,都將會陷入瘋狂的輿論漩渦。

甚至,這輩子也難以洗清這個罪名。

姜以芙瞳孔一縮,她剛回國,接下來要往娛樂圈發展,斷不能沾染上這些污點。

這次,她只是想刺激溫綰綰,趕緊死心和宴洲離婚。

不然拖久了,夜長夢多......

想着,她不甘地瞪了眼溫綰,轉而朝眼前的高大男人撒嬌道:“宴洲,我不想和溫小姐計較了,你快陪我去看醫生,我腳有點疼了。”

薄宴洲墨眉一皺,他聽得出以芙不想把事情鬧大,但這件事,是她受了委屈。

眼下他也不好駁了她的話,只低聲道:“馬上就去。”

說完,薄宴洲打橫抱起姜以芙,渾身裹着寒意越過溫綰,在門口那處稍頓了下,冷漠道:“三天內,去薄家把你的東西收拾了,然後辦離婚手續。逾時,後果自負。”

人影徹底消失後,溫綰綰才鬆了口氣,扔下水果刀,捂着劇痛的小腹慢慢往門口走去。

她臉色十分蒼白,清瘦的身子搖搖晃晃,每走一步,腳下便是一灘血跡。

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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