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掠奪

  “唔…”

  報復心起,阿珺無視了男人已然冷淡的眸光,倏地,猝不及防咬住了他的脣。

  前一刻還可憐巴巴的菟絲花,突然狠厲霸道似薔薇。

  適才壓下去的慾念再度被勾起,秦霄胸腔裏湧上了一陣燥熱,傾身而下,狠狠將人欺壓在櫃面上,使了狠力的桎梏着她的腰,風捲殘雲的,貪婪掠奪…

  突如其來的強勢令阿珺有些措手不及,她擰眉盯着他,用力推着他的肩頭,想要弄出些聲響,好教外頭人察覺。

  可惜秦霄並不給她機會。

  他似一頭餓狼,將她逼得無法喘息。

  許久,門外逐漸沉寂,他的手才緩慢地從她腰間抽離。

  黑暗中,阿珺大口大口喘着氣兒。

  秦霄矮下身子,重新點燃了被打翻的桐油燈。

  橘色光線照亮了周圍,阿珺顫巍巍從櫃面站起,她的脣角還殘留着紅腫的血腥,暗紅眼眸裏泛起憤怒的淚光。

  忽地,她抓起手邊硯臺,狠狠朝着秦霄砸過去。

  砰的一聲脆響,那澄泥石製成的墨盤被摔得四分五裂。

  秦霄側身躲開,抬手輕撫着嘴脣,意猶未盡地,有些微妙地噙笑看她,一副無辜口吻,“不是殿下先起的頭嗎?怎麼又不高興了?”

  高興?

  別以爲她不清楚,他那般兇狠不令自己發出半點動靜,不過就是怕江舒萍聽了去。

  阿珺突然覺得沒意思,她面無表情擦去脣間血腥,無聲的對秦霄回了個‘髒’,轉身走出了醫館……

  黑暗中,阿珺跌跌撞撞地攀上路邊早已候了許久的馬車。

  全然未曾注意,身後多了個人。

  秦霄步伐輕盈地緊跟其後,看見她坐上馬車,才轉身折回醫館。

  再見面,已是三日後。

  回到公主府的第二日,阿珺因‘逛窯子’被江舒萍一狀告到了太皇太后面前。

  捱了頓訓斥不說,還被催促着去江府示好。

  推了幾回推不掉,只好出面應付。

  入了江家,踏過遊廊,再進聽雨閣,隔着一道金絲楠屏風,遠遠的就聽到了有女人在哭。

  是那日跪在公主府外的婢女。

  “世子,長公主這幾日都沒來看您,她是不是還在爲您護着奴婢那事兒生氣呀?”

  “而且那日奴婢喚她姐姐,她似乎也不大高興,想來是瞧不起奴婢這等……”

  “長,長公主!”

  婢女正伏在江奕牀前訴苦,後面的話還沒有出口,回過頭就看到阿珺,頓時便是一慌,心虛的躲進了江奕懷裏。

  說來,阿珺已有大半年沒見過江奕了。

  今日瞧着他仍是清雋秀氣,只臉色有些憔悴。

  不過,她並不關注。

  她厭惡江奕,多看一眼都嫌惡心。

  倒是江奕,見到阿珺,忙抬起手,似有意的,緊摟着那婢女腰肢,有氣無力地問她,“殿下怎麼來了?”

  阿珺彎脣,假笑回他。

  “前幾日聽聞世子身體抱恙,原是要來探望的,不巧出門時傷了腳,便拖到了現在。”

  神態溫然,平淡得仿若他從不是她的未婚夫,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江奕眼神瞬時冷了下來,冷着臉推開了懷中婢女,“下去!”

  突如其來的兇狠讓那婢女當即愣住了,她紅着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江奕,還想說些甚麼,下一刻,卻被他駭人的眼神嚇得立刻退了出去。

  阿珺在旁看着,心中並無起伏,面上仍是一副溫和顏色。

  “婢女不懂事,教給府裏的嬤嬤調教便是,你且還傷着身子,莫要氣着自個兒了。”

  “太醫院送來些骨碎補,你每日服些,很快便能痊癒。”

  沒有半個字是多餘的。

  話說完,她將藥擱到春凳上,轉身便要走。

  抬腳之際,手卻被人擒住了。

  江奕摩挲着她的手心,低沉的嗓音在她背後響起。

  “阿珺,這麼些年了,你還要同我賭氣?”

  賭氣?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阿珺沒答話,嫌惡地掰開了他的手。

  見狀,江奕也不生氣,繼續又說道。

  “阿珺,我知道,你當初嫁給秦霄是爲了氣我,可你去長安城裏問問,哪家的世族子弟屋裏沒有幾個通房婢女?我不過纔要了兩個,你便與我鬧這樣久……”

  與他鬧?他也配?

  阿珺被氣笑了,不想再搭理江奕。

  連表面功夫也懶得再做,抬腳就走。

  然而,剛邁步,江奕不知抽了甚麼瘋,忽然又拽了她一把。

  猝不及防,腳下失去重心,阿珺身體往前猛地傾倒,臉,貼到了江奕懷中。

  還未來得及發作,抬眼間,見兩道身影步入眼底。

  霎時間,恍然大悟。

  “殿下同三弟還真是恩愛。”

  “不過到底未成婚,還是要注意些。”

  江舒萍笑着從屏風後走來,一副調侃的語氣。

  秦霄提着藥箱走在她身側,那雙黑眸淬着刀子一樣的寒芒,一瞬不瞬盯着阿珺。

  阿珺被他看得莫名慌,忙推開江奕,又悄然挪開視線。

  江舒萍察覺到甚麼,與牀上的江奕對視了眼,又扯了下秦霄的袖口,說道,“霄郎你可要好好替三郎看看,可別耽誤了他與公主成親。你還不知道吧,三郎已經答應,等容嫣的孩子生下來,就娶公主過門了。”

  過門?想得倒是美!

  江奕那等腌臢貨色,提鞋她都嫌髒。

  阿珺狠狠剜了江奕一眼,沒接江舒萍的茬。

  只禮貌性的喚了她聲二姐,又盈盈地衝秦霄笑,道謝的喚他,“二姐夫,江奕的病就有勞你了。”

  秦霄依舊冷冷盯着她,沒應聲。

  片刻,又上前爲江奕把脈。

  整個過程,臉色陰沉沉的,一言未發。

  阿珺隱隱覺得,那聲姐夫,他似乎不太受用。

  不過,她也沒心思去琢磨,一番周旋後,轉眼到了中晌。

  江舒萍留阿珺喫午飯,明面上是聊她與江奕的婚事,實則卻在不斷炫耀自己與秦霄有多恩愛。

  阿珺心煩,沒咽兩口便尋了個由頭告辭。

  從江舒萍的扶桑院出來,是通往庭院的遊廊。

  她剛走出沒幾步,背後便傳來一陣沉沉的步伐聲。

  阿珺一僵,直覺性的想要加快步伐,可不等反應,那人已從身後將她桎梏。

  他的動作極快,身子緊貼了過來,狠狠將她壓在了遊廊石柱上,似吻非吻的貼着她的耳畔,戲謔笑道,“病秧子也不放過?戚嘉玉,你這麼缺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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