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真是體貼周到

“生這麼大氣呀?”南鳶望着身上的男人,不慌不忙抬手,指尖像挑逗又像安撫,緩緩劃過他的側臉。

最後,輕輕揉了一下喉結。

時弋被她撩得心癢,怒火奇異地消散不少。

可一想到她對別的男人的逢迎……甚至被男人壓在身下……

他重重握住她作惡的手按在頸側,眼底湧動着鮮明怒火和隱晦的情慾。

“沒人敢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你最好別再讓我抓到。”

他以甚麼身份管她?

護食的狗麼?

心底那點暖意散了乾淨,南鳶忍痛抽手,對着他輕輕笑了,眼波流轉間,一張嬌美明豔的臉看起來風情又無情。

“時先生,是不是您上過的人,一輩子都得守身如玉啊?”

她嘴角向上,隱約抿出幾分諷刺,“您似乎記性不大好,您和我啊,大概、好像、也許是分手了哦。”

時弋才緩和幾分的神色重新變得緊繃。

南鳶對他難看的臉色視若無睹,“總不會,您堂堂時總是吝嗇那點分手費,特意來找我複合要我退錢的吧?”

消散不久的怒火以燎原之勢捲土重來,時弋冷聲道:“我就不該救你出來!你這樣的女人……”

“是啊,我這樣的女人輕浮又勢力,肯定不比你的心肝寶乾淨善良、知恩圖報,”南鳶笑意不減,眸色卻有些暗淡,“所以就算你替我解了圍,我不表示感激也沒關係的吧?”

她說着預備推開他起身。

“南鳶!”時弋低吼,猛地壓下去,用力堵住她的嘴脣,心口的怒氣比之前只多不少。

他真恨不得她是個啞巴!

“時弋……”

南鳶偏頭躲他,腦海裏不自覺浮現吳震轅肥膩猥瑣的臉。

那種被強迫被侮辱的感覺一瞬間湧上心頭,她下意識地掙扎起來。

時弋眯起眼睛,掌心託着她後腰用力按向自己,動作透露出濃重的佔有慾。

“這會兒知道怕了?”

他十足粗暴地撕開她的領口。

“晚了。”

……

睜眼時,天已經黑透。

南鳶從一片凌亂的牀上坐起來,腰腿快要散架一樣痠疼。

“王八蛋……”她嘴裏低聲呢喃,嗓子已經全啞了。

嘗試下地失敗,她只好揉着腰又躺了回去。

她承認撩撥激怒時弋,有遷怒的成分在裏面。

畢竟要不是因爲他,她就不用出面應付顧祈安,也就不會被周妍誤會算計……

可時弋根本就是個畜生。

分開以前她求饒還管用。

現在,求饒卻替她換來了更加非人的對待。

正神遊,房門忽然被推開。

南鳶不動,聽腳步就知道來人是誰。

“手機一直響,醒了還不起?”低沉好聽的男音響在牀尾。

“時先生天賦異稟,這時候這麼問我,不會是在笑話我一個弱女子吧?”南鳶忍着脾氣,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短時間經歷綁架、幾乎被強暴、被強暴,她現在只想攤手攤腳一個人待會兒。

但時弋這個混蛋不僅沒有心,還不長眼。

“弱女子?”時弋玩味重複,抬手將袋子裏的衣服丟了過去。

南鳶起身看一眼,內衣外衣成套齊全,都是她之前穿慣的。

“您也是真有意思,都分開多久了,我的東西還都留着?”

明明已經分道揚鑣,他卻總像還有所留戀一樣。

“時先生您是會玩的,我真是自愧不如。”南鳶一笑,五官明豔嬌美,眼底光彩盈盈,看不清有多少真心。

時弋繃着臉不發一語,探究的視線冷冷掃過她的面龐。

沒再看他,南鳶抱着衣服被子去了浴室。

意外的是,等她收拾好出來,時弋居然還沒有離開。

他正立在窗前,電話舉在耳邊,說話時嘴脣開合的幅度不大,夜色加持,人顯得分外清冷。

從南鳶的角度,能看到他寬厚的肩背,以及冷硬的側面線條——喉結,下頜,還有鼻尖和眉骨的起伏。

說實話,特別性感有型。

可惜,這麼俊帥多金的男人,不是完完整整屬於她。

拂開臉側被水打溼一點的頭髮,南鳶從地上的破爛衣服裏,摸出自己震動不停的手機。

來電顯示:南柱國。

抿抿脣,南鳶接通電話。

“滾回來!”

三個字僵硬墜地,沒有半點父女親情,陌生人都不如。

南鳶面無表情,眼底緩緩流過一抹冷光。

南家的這些人,真是讓她倒足了胃口。

“這就回,你剋制一點,別哪天氣死了,就沒人給那對母女撐腰了。”她輕快開口,說完在南柱國發出怒吼之前,直接掛斷電話。

抬眸看向窗邊,南鳶轉瞬調整神情,眉眼帶上平常迎人的三兩分笑意,緩步走向時弋。

夜晚的窗像面鏡子,時弋一直透過玻璃盯着南鳶,將她的神情變化,一一看在眼裏。

“時先生。”南鳶輕聲開口,皙白柔軟的一隻手攀住男人手臂。

時弋放下手機,好整以暇地望向她。

南鳶笑一下,嬌嬌柔柔偎過去,手指在他心口附近慢慢打了個圈,“南家的項目看來是離不了我了,時先生,我們有機會再約。”

一句話,兩人的親密相處就變了味道,像是彼此換誰都可以的一Y情。

時弋眉心一沉,一把拽住她手臂,咬牙道:“我說過我已經着手干預,你何必上趕着去陪睡!”

南鳶皮肉喫痛,臉上的笑容卻越發燦爛,“老話常說,人多力量大……”

話未說完,她猛地被拽過去按在窗戶上。

“你想跟幾個男人?!”時弋猝不及防被惹怒。

南鳶眸色狡黠,脣角刻意掛上一抹苦笑,“這就要看我家裏了。”

“那你呢?你知不知道羞恥!”時弋語聲森冷,捏着她的手越發用力。

南鳶輕輕笑了,看起來滿不在乎,“羞恥?那東西能解世間疾苦嗎?”

他作爲包養過她的金主,居然當面問她知不知道羞恥?

這簡直是她近幾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隱約從她眼底看出嘲弄,時弋緩緩眯起眼睛。

摸了摸脖子上的手,南鳶抬眼,吐氣如蘭,“如果脖子留了痕跡,一會兒回家被妹妹看到……”

時弋一怔,鬆了手。

“時先生真是體貼周到。”南鳶一笑,準備離開。

不等她邁腳,時弋忽然開口:“我陪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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