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花瓣信

終於在第三年,大慶徹底攻下了蠻族這一難纏的蔓藤。

易元這兩個字,成了漠北營帳裏,一傳十,十傳百的響亮名字。

他在與蠻族最後背水一戰中,識得敵軍設下的陰謀,以一人之力力挽狂瀾,是勝利的最關鍵一點。

三朝元老護國大將軍徐德,也是這次北下的統帥,親自上了摺子將易元的事表明。

言辭之中皆是讚賞。

父皇將摺子的內容說給我和母后聽。

母后也開心地笑起來,她摸摸我的頭:「沒想到啊,咱們平兒的眼光這般好。」

我絲毫不謙虛又吹噓了易元,順帶誇讚自己的眼光。

這褒獎的摺子寫了洋洋灑灑幾頁,也該封賞了。

我一動不動,神色緊張地盯着父皇。

他無奈地笑笑:「那就按照徐老將軍的意思,封易元爲驍衛將軍罷。」

明黃的聖旨很快傳到漠北。

沒多久後,快馬卷着黃沙寄回了一封帶着花瓣的信。

信中每一個字,連帶着封口,都透露着規整。

易元只說等大軍休整完畢,明年開春便可班師回朝。

其餘便是一些漠北的奇遇。

直到最後結尾。

那一行字顯得格外莊重謹慎。

「等我歸來,三書六禮,八抬大轎,十里紅妝,皆予你。」

下面的落款處夾着一枚已經泛黃的花瓣。

看不出甚麼是花。

但珍藏了許久的模樣。

帶着漠北與他的氣息。

一股甜滋滋的糖味兒從心底冒出來。

易元說話從不像我一樣直白,他從不會說“非常想你”之類的話。

他的思念全部體現在一字一字規整認真的字跡裏,體現落款處泛黃的花瓣裏。

成婚。

那預言一樣夢中的成婚不算。

這是真正讓我歡呼雀躍,翹首以盼的成婚。

然而預言之所以是預言,是因爲事情將要發生。

預言給我帶了易元,隨之而來的其他事情也不會消失。

我在入冬第一場雪的那天,見到了我的二皇兄溫成晏。

他手中握着那把他常用的金劍。

身上帶着血,朝我走來。

與他並肩而行的人,是依舊一襲青衣的蘇青風。

那臉上的恨意和猙獰,與夢中在婚房中割下我的頭顱時一模一樣。

-

與嫡親的大皇兄溫和賢相比。

我從小就與二皇兄溫成晏玩不到一塊兒去。

可能畢竟不是一母同胞的緣故。

當然他也不屑與我們一起玩。

這些年來,雙方一直以脣齒相譏的方式相處,互相慪氣。

溫成晏自幼就會舞刀耍劍,練就一身好本領。

只要他感興趣的功法,他一定會去學會。

我雖不喜他那般驕傲自大,精明過頭,目中無人的性子,卻也佩服他的魄力。

聽到朝廷爲了立太子而爭論的時候。

其實我私心裏還是認爲溫成晏比較適合。

大皇兄是好,但像他的名字一樣,過於柔和溫吞。

頗似年輕的父皇。

他也許是個好皇兄,是個好丈夫,卻不一定是個好帝王。

話本上描寫的帝王都是S伐果斷,有勇有謀。

父皇和大皇兄都是這樣子,只有溫成晏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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