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戲看夠了

子桑宸陽見子桑宸顥轉身便欲離開,輕聲道:“三弟,戲看夠了,可隨二哥去一同回宮?”

他原是要回宮的,到底身份擺在那裏,這一路行至湖邊,總有不少公子要與他打個招呼,又要熱切的聊上兩句,這才見到了剛纔那處戲。

“好!”子桑宸顥想了想答道。

子桑宸陽攜了他與冠軍侯辭行離去。

而倚在一樹杆上的昭信小將軍,伸手摸摸下巴喃喃自語道:“有點意思!”

“主子,奴才已查清楚了,此事乃廣威將軍家的大夫人自做主張,欲將大女兒林詩韻想與侯府世子結親。”這時,樹林後面陰暗處出現一人,跪下回話。

昭信將軍隨意地問道:“正好推掉這婚事,找個機會把這事透給遠在塞北的林將軍聽,還有,那包藥是甚麼?”

“是春......藥!烈性!”那人脖子一縮,最終答道。

昭信小將軍略微挑眉,冷笑道:“爺就這般慾求不滿?”

那跪着的人打了個冷顫,忙道:“將軍,奴才發現還有另一波人在查此事,不過,瞧着像是要給人出氣似的。”

“哦?那藥的事讓他們也知道吧!”

那人答道:“奴才已把藥留下了。”

昭信將軍冷眼看向那抹紅影,冷笑道:“明兒我便要隨第二波軍隊趕赴塞北,此事,你留下善後,哼!”

敢算計他,拿他做伐子,那便要叫她吃不了兜着走。

那人繼續說道:“將軍,榮昌伯世子似乎也知道了,好想準備跟在後頭撿漏子。”

“哦?有意思!”昭信將軍略一思索,笑道:“大概是瞧中了李家在朝中的關係,此人不必再管。”

他伸手摸摸下巴,到是覺得那小胖墩不但脾性直爽,而且運氣很好,很對他胃口,只可惜他馬上就要去塞北了,這一去不知幾時方能把家歸。

林詩語可不知,她的一手算盤被幾人瞧透了,不過,便是告訴了她,她也不甚在意的,左右叫李玉蓮吃了個大虧,折了面子又要賠上裏子。

她坐在車內靠着車廂一雙秀眉擰成了結,小肥爪撐着小下巴思考着問題。

蘇小芸難得盛裝出行一次,又給自家閨女們出了口氣,震攝住想害她閨女們的人,心情很是美美噠!

“語兒,爲娘今日可是給你出氣了,怎地還不開心?”

林詩音在一旁看了看她,笑道:“孃親,你今日好美!”

林詩語回過神來,答道:“嗯,在想事兒,娘,你今日的妝扮與平日很是不同。”

蘇小芸聞言低頭淺笑,問道:“可是喜歡孃親這身裝扮?”

林詩音伸手挽住她左邊的胳膊,撕嬌道:“自然喜歡,孃親,你可是沒瞧見先前那羣夫人,可是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孃親,往後出門子也是這樣裝扮可好!”

林詩語同樣撒嬌央求蘇小芸,今日蘇小芸到場那架式,特麼瀟灑啊!不知有不少姑娘家羨慕自己有個霸氣測露的孃親。

蘇小芸伸手輕點她額頭,說道:“好啦,娘答應你們就是。”

她今日可是特意打扮過的,世人不知她長得如何,也常聞外人道她是不通禮儀的江湖女子,今日借踩着李玉蓮,狠狠地爲自家閨女們長了臉子。

“對了,語兒,你還未曾告訴孃親,還有何煩惱?”

林詩語很想告訴她,孃親,你閨女很想找人把那渣男虐一虐!前世,可是那渣男把你閨女虐成了渣渣。

當然,話不能這麼說,不然,蘇小芸可是會一鞭子抽滅了她,然後大喝一聲:哪裏來的妖孽!

“娘,能借我幾個武婢麼?要力氣大的那種!”蘇小芸奇怪的看向她,問道:“你受委屈了?說出來,娘給你報仇。”

林詩語心中暖暖的,雖然——

弄不死那渣男,可以先胖揍一頓吧!

“娘,不過是些小事,今日到是碰到了個浪蕩公子哥,若非腳崴着了,當時,我就想好好收拾他。”

蘇小芸略想了一下,方道:“娘可以借四個武婢給你,不過,可不能弄出人命或是不可收拾的事出來,你定要記住,你爹爹可不在京城,而是去了塞北。”

意思很簡單,打架可以,但是不能闖太大的禍,因爲林詩語的老子不在京裏,到時吃了虧可是沒人撐腰。

“娘,你放心吧,女兒定不會做出那等子禍事!”

蘇小芸見她聽明白了,便伸手敲敲車廂,候在車門外的陳媽媽問道:“夫人,可有何吩咐?”

“按語兒說的辦,回去後挑四個力氣大的武婢送到她院子裏。”

陳媽媽忙應下這事。

再說蘇小芸帶着兩姐妹回了府中,一瞧,李玉蓮已經帶了林詩韻抄小道先一步回了家。

“夫人,大夫人回來後,便哭哭泣泣的帶了大姑娘去了老夫人院子。”

蘇小芸伸手揉揉腦門子,她最是不耐後宅爭鬥,那些彎彎繞繞還不如直接用劍砍來得痛快。

林詩語心中一緊,今日之事怕是被李玉蓮母女記恨上了,她得盯緊了自家妹妹與孃親。

“娘,咱們也快些過去吧!”

陳媽媽在一旁也道:“夫人,二姑娘說得沒有錯,可是得快些過去呢!”

蘇小芸很煩,說道:“真是煩死了,成日喫飽了閒得慌!弄得家中雞飛狗跳!”

林詩語又道:“娘,爲何大娘不跟我們一起回來?”

蘇小芸揉腦門子的手一頓,揮手道:“去老夫人處瞧瞧,即然回來了,終歸是要去請個安的。”

遂又帶了兩姐妹去了林老夫人的慈安堂。

剛進慈安堂的院子,便見衆僕婦都斂息屏聲,走起路來都小心翼翼,往日廊下叫得歡快的鳥兒,如今也是啞了聲。

打簾子的小丫頭見到她們這一房過來,輕聲喊道:“給二夫人、二姑娘、三姑娘請安,老夫人正準備打發人去請三位。”

林詩語的胳膊一痛,卻是香果緊張地抓着她的胳膊,她伸手輕輕拍拍她的小手,示意她不必緊張。

蘇小芸先一步邁進茲安堂的外堂,隨後兩姐妹才進來,林詩音扶着林詩語纔行至屏風處,便聽到裏頭咣噹一聲。兩人對視一眼,林詩語暗中朝香果示意,叫她先去辦之前暗中吩咐她的事。

香果先是一頓,隨即又想到了甚麼,便輕點頭後轉身離去。

林詩音剛想開口問,林詩語把食指豎起,放在嘴邊輕輕噓了一聲,隨即,這才示意她扶了自己往內堂行去。

且不說香果去辦何差事,只說林詩語兩姐妹剛進了內堂,便聽到林老夫人刻薄、尖銳的聲音。

“哼,你還有臉滾回來?看看你做的下作事?真是把我林府的臉子都丟盡了。”

蘇小芸不耐地皺皺眉,想起自家夫君臨行前的囑咐,強忍着脾氣說道:“母親如此生氣,想來是偏聽一面之辭了,語兒與音兒有何錯?小孩子之間終是會打打鬧鬧一番,兒媳於幾日後將在醉香樓擺下酒宴,請得各位夫人到場,算是給衆人賠罪了,可不知兒媳這樣做有何錯?”

林老夫人又抄起一個點心碟子砸在她身上,怒氣衝衝的罵道:“放你孃的狗屁,你以爲這樣子就可以了,你可想過玉蓮將來如何出門應酬,韻兒將來如何說親?府中的下人如何不服管教?還有,身爲夫人卻不知護着家中的小輩,你莫不是以爲進了林家門便算是林家人了?”

最後這句話一出,很是誅心,蘇小芸同爲林威的夫人,同樣是三媒六聘,大紅花轎抬進門,又同樣是開了祠堂拜過祖先,記入族譜的。

蘇小芸氣得捏了拳頭又鬆開,又緊緊捏在一起,在這個孝大過天的朝代,她卻不能當面與林老夫人對罵。

“孃親!”

林詩語與林詩音同時喊道。

林詩語又怎麼會叫自家孃親自虧,看看一旁笑得陰惻惻的李玉蓮,特麼別逗她了,都不讓人好好飽餐一頓,她都快餓死了,這大娘真正是太可恨了,天理難容!

“祖母,快些莫要生氣了!祖母,都怪孫女不好,不該惦記着祖母最近胃口不好,不該崴傷了腳還要去侯府赴宴!”

她委委屈屈地把罪過往自已身上攬,林詩韻在一旁不屑地掃了她一眼,蠢物終歸是蠢物。

林詩音卻又不同,收到林詩語先前的暗示,在一旁又添了添柴,說道:“祖母,不關姐姐的事,先前姐姐就給侯夫人解釋了,不能拂了長輩的面子,更何況此事也不能怪姐姐。”

說到這兒,她偷偷地瞧了瞧林老夫人的臉色,見她一臉不愉,嘴脣緊緊抿嘴,一道道皺紋如同雕刻般僵硬,顯然是心中怒火翻滾。

此時,林老夫人到還忍着火氣聽林詩語說話,她便又道:“只是孫女不懂,明明姐姐都是很小心的坐在一旁看孫女投壺擲箭,不知爲何,與大姐姐交好的手帕交們,卻是笑話姐姐是個跛的,祖母,我們乃武將之家,時常弄些小傷是難免,就是不知那些人爲何打我林家的臉子。”

林老夫人聞言,哪裏不知這裏頭的彎彎繞繞,又撩起眼皮子掃了林詩韻一眼,但也不像對待林詩語兩姐妹,不順她意就甩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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