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看着小鳥依人的,不曾想也是個水做的人兒

方幼萍下樓時,見茶亭飯桌上,蔣理承已坐在那兒了。

今日染了豆蔻,塗了洋人香水,想讓他的目光多落些在自己身上,可還沒走到他身邊,就見人有人捷足先登了。

五姨太柴姣正坐在他空着的位置上,方幼萍直接視而不見,到了餐桌旁,坐在蔣理承另一側。

柴姣沒擺婆婆的款兒,主動朝她微笑了一下。

方幼萍回之以挑釁輕蔑一笑,立即轉過頭來了,在心底嗤之以鼻,這就是正妻和妾氏的區別嗎?哪怕正妻是小輩,妾氏是長輩。

她也不覺着柴姣哪裏好看,只不過身材豐滿一點,胸大一點,屁股翹一點,蔣理承怎麼就讓她管家了呢。

再看自己胸前兩顆荷包蛋,頓時自慚形穢,沒來由的心底懊惱,自己跟自己置氣。

柴姣慣於看人眼色,見風使舵,對於老爺的青眼,自然得緊着奉承巴結。

因她的錦衣玉食,乃至身家性命,皆系在這個男人身上。

就像此時,才得了嬤嬤來報,立即將貞操墊的事,說予蔣理承聽:

“大公子回來的晚,可也趕上了,正好晨起兩個年輕人耐不住性子,****燒了好一通。嬤嬤拿過來的時候,貞操墊上落下好大一攤血。看着小鳥依人的,不曾想也是個水做的人兒。咱們小子有福氣了。”

離得近,方幼萍聽了個七七八八,她現在相信了甚麼叫做天生媚骨、渾然天成。

怎麼有人並未講葷話,只是尋常陳述,都能那麼勾人。

不悅道:“五媽媽通曉牀事,都說以前唱戲時,就勾得人垂涎三尺。我們這種當小輩的不懂,可也有乳孃教着。犯不着你擺到桌面上說吧,豈非失禮?還是五媽媽故意如此,爹爹就喫你這一套?不愧是名利場裏摸爬滾打出來的,口無遮攔,隨時隨地都能顯露風月場裏的影子。”

柴姣被她挖苦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偏生就的識時務、懂進退,沒有絲毫屈辱地便迅速低下了頭,給她伏低做小:

“萍兒提醒的是,我跟老爺沒羞沒臊慣了。以後在外人面前,會收斂的。我也不知爲何,該是老夫老妻了,可這新鮮勁兒,總也過不去。每回看見帥爺,都忍不住心神盪漾。”

柴姣從不掩飾對夫君的崇拜之情,家裏家外都給足他顏面,將他哄得服服帖帖。

分明她沒有炫耀的口吻,可方幼萍聽來,就是在宣示主權。

正欲開口繼續說甚麼,蔣理承大抵是知曉了她的嬌縱任性,已是先開口攔了一句:

“萍兒,不得對你五媽媽無理。”

方幼萍心底更嘔了,賭氣道:“知道了,你們纔是一家人。我不過是羨慕五媽媽罷了,有着這般護着她的夫君。”

柴姣只報之以寬和一笑,眼角眉梢盡是對晚輩的寵溺,彷彿她是甚麼還沒長大的孩子。

沒得意忘形,也不敢仗勢欺人,立即從中調和:“老爺這是向着你呢,就像兩個小孩打架,是不是都先批評自家孩子?”

方幼萍壓根不喫她這一套,那些酸腐書生守着的自謙禮數,一口一個‘犬子’,她覺得沒勁透了。

在方家乃至整個北疆,都沒這虛頭巴腦的毛病,甚至特別護犢子。

蔣頤圖珊珊來遲,從樓上下來。

手臂上的傷口早早自己偷摸包紮完了,像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孩子。

想起昨晚悸動,還真不知以後這漫漫長夜,如何渡過。

聽方幼萍這胡話連篇,甚麼兄妹,他也是正常男人,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

一個柔軟的小身子躺在旁邊,還散發着少女特有的陣陣體香,讓他廢了老大勁兒才壓下心底激狂。

外面的女人,甚至不需要他勾勾手指,就能主動送上門來。看中了,直接強制性就行了。

偏偏是這小辣椒,他不敢勉強一點點,只能幹看着。

昨晚忍得實在難受,想着今晚得跟幾個狗腿子去快活快活。

以後若夜夜同牀共枕,光看着不能喫,還不要他命?

得像個辦法,新婚燕爾就夜不歸宿,還不被罵。亦或喫飽了再回去。

不過他這個年紀,就算喫飽了,還能一夜再來幾次。

蔣頤圖上了飯桌,便開飯了。

除了五姨太,沒有其他姨太太。正房髮妻在鄉下,二姨太整日喫齋唸佛,三姨太大多閉門不出,四姨太則是在自己屋子裏吃了。

柴姣沒像惡狼撲食似的,直奔菜去。卻也沒故作閨秀,櫻桃小口細嚼慢嚥。

而是將她所有注意力都擱在蔣理承身上,先給他舀了湯,又撿了他愛喫的菜,細細慢慢夾給他喫。

如同伺候小嬰兒一般細心,又像個老媽子。不過老媽子需要立在一側站着,不能上桌喫飯。她能坐着。

“昨天去哪了?”蔣理承彷彿已被五姨太伺候習慣了,溫吞享受着她的服侍,只有她的照顧最熨帖。

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難得家眷一塊用餐,問向那逆子:

“以前你在外面那些風流債我不管,以後收心好好過日子。若是讓我知道哪個妓女進了門來,髒了萍兒的眼。你就跟那人給我一起滾出去。”

“知道了,爹。我不會往家領的……”蔣頤圖意識到自己說得不對勁兒,又改了口:

“壓根沒那些事,我最近都是和朋友出城打獵。還想在年歲前,獵回一頭黑熊孝敬爹呢。”

“咱們小子還跟個孩子似的,這回娶了媳婦兒,以後得收心了,爭取早日給帥府添丁進口,讓我們也享享天倫之樂,四世同堂。”柴姣掩脣而笑,給老爺夾着菜,也不忘自己簡單喫兩口。

這種家宴,是向來喫不飽的。左右回去後,才能填填肚子。帥府少不了這些喫食。

方幼萍見蔣理承一直無動於衷,除了叫自己不準忤逆長輩,對於自己的初夜不當回事,五姨太讓她多多結果也不放在心上。

享受慣了美妾服侍,這會兒正漱着口,忽地就不樂意了。

她不高興就得做點甚麼,纔不肯忍着。

桌子底下那雙不安分的腿,立即小心翼翼探過去,勾住蔣理承的腳踝。

蔣理承慢條斯理地放下茶杯,不動聲色地平靜與她對視一眼。

沒有縱容,也沒有呵斥。

他不拒絕,方幼萍就當他默許了,拿自己的小腿蹭了蹭他的長腿。還想更進一步,將自己那雙靈巧似蛇的美腿,擱在他的膝頭,就先被蔣理承一把握住了罪惡多端、不安分、到處S人放火的尤物,死死鉗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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